复盘战斗细节的时候，赵千羽眉头紧锁，“不管怎么说，不死天皇都没道理不敢和我一决雌雄才对，除非……对方自身的状态有问题？”
他一头雾水，弄不懂不死天皇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交手的时间又太短, 他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自己不懂，那就去问懂的人，他回到荒古禁地，唤醒白衣女帝。
说是唤醒其实也不准确，对方一直睁着眼睛呢，只是在看着远方发呆, 他顶多算是打断了对方的沉思。
“前辈，我……”
“不要叫我前辈。”女帝打断了赵千羽的话。
“那，道友？”赵千羽感到十分古怪, 试探性地问道。
女帝迟疑了一阵子，然后轻轻点头。
叫那个黑影为师父她能接受，毕竟是把她领上道的人；可要是叫眼前这个年轻人为师父，她总觉得怪怪的。
“道友就道友吧，反正以修道境界来看是合情合理的”，女帝想道。
“咳咳，道友，你知道关于不死天皇的事吗？”赵千羽脑补了一番，快速代入同辈人的身份，直接切入正题。
“你不认可成仙路，对吧？”女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赵千羽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认可成仙路这种成仙捷径，但我也认为飞仙星那条道路在正确的时间里确实能通往仙域。”
女帝点头，这一点她的观点和赵千羽一致，只不过她是纯靠推演, 赵千羽靠的记忆便利, 用不着推演了。
“刚刚你和不死天皇的交手我看到了，你是想问他为什么会逃离吧？”女帝仿佛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猜中了赵千羽的用意。
见赵千羽点头，女帝继续说道：“他和我还有所区别，虽然我对他也不算太了解，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曾和那些人一样自斩过。”
“自斩……”赵千羽喃喃自语，幡然醒悟。
他之前陷入了思维误区，觉得自斩不利于成红尘仙，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但不死天皇的情况确实符合自斩过的表现。
毕竟，真要在不自斩的状态下硬熬几百万年，早成红尘仙了，打他这种刚证道的根本就是随便打。
可不死天皇活了这么久，离成仙居然还差一大截，只有自斩能解释。
不死天皇处在第几世？第四世还是五世？或者更多？赵千羽的心中闪过种种猜测。
不死天皇活了绝不止两世，中间穿插着大量自斩沉睡的岁月，真正立身在极道之巅以上，用来硬熬的时间并不多。
这是由蜕变方法决定的, 要借助至尊们的血涅槃，逆活九世，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一世只有一帝，哪有那么多至尊排着队给不死天皇送皇道血精？
皇血不够，不死天皇又不想死，自斩多半也是无奈下的选择。
自斩了就战力有缺，打晚年的普通大帝还行，要是对无始大帝和自己这样的人出手，栽跟头是很正常的。
赵千羽要引不死天皇出来，是因为他知道将来不死天皇会做什么事。
想回仙域故乡本来没什么错，借助其他修士的血蜕变也没什么错，但借他赵千羽的血蜕变就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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