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罗家辉和他老妈都没把陈丽萍给等来。
这小子不满意了,觉得自己会落到今天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境地,都是陈丽萍给害得。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这个外地女人好过。
要死,大家捆在一起死!
“妈妈你去单位继续闹,一定要把陈丽萍给拉过来!”
“好的!”
到了厂部大楼,苗金花故伎重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浦钢厂毫无人性,单位的工伤职工都没人关心一下,啊啊啊;呜呜呜。
“吴幸福你是个冷血,我要控告你!”
有来大楼办公事的看了,都替吴书记抱委屈。他这名字是谁起的,简直就是一败笔吗,吴幸福,他一辈子哪里还会有幸福哦。
楼上吴幸福也早就听到苗金花尖利的哭闹,他现在是投鼠忌器,对苗金花来硬的不行,来软的没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个电话,吴书记又把食堂的工段长给拎过来,劈头盖脑的就是一顿臭骂。“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想干大事?无能;蠢货,饭桶!”
工段长哭丧着脸说,书记你看看我的脸,都被人打了,你在逼我;我只有跳黄埔江了。
吴书记看了下工段长的脸,果然看到他脸上颧骨上,和眼角处各有一小块淤青。
“谁打的,为啥不把打人的凶手抓起来?”
“这人抓了也没用,估计进去就会被放出来。”工段长的脸愈加痛楚。
“谁呀,把你怕成这样?”
“向涛!”
“嗡”吴书记本来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变成五个大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赤佬,怎么哪里都有他啊,这件事又和他有关系?”
工段长哭丧着脸说,陈丽萍是他店里的零时工,他说自己也是领导,一点都不买我的账。“哪天差点把我打死啊,书记。”
向涛尽管是个小小的个体户,不过他的脑子,能量,吴幸福是是很清楚的,一点都不比他差。
吴书记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不住嘴的念叨:“哎呀呀,这可怎么办?”
那工段长也是受够了,他极想跳出这个苦海,便给吴书记提了个建议:“既然苗金花,向涛都动不得,不如就让他们俩个去狗咬狗,我们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吴幸福非常认可这个建议,他的脑袋马上就恢复正常了,挥挥手;示意工段长赶紧去办。
大门口,工段长对苗金花说,不是我们不放人,是向涛不愿意。工段长还把自己脸上的淤青给苗金花看了,说自己都被打个半死,实在是没本事管这件事了。
“这个小赤佬还会打人?”苗金花也是吓了一跳。
“哎呦,那个赤佬打人厉害哩,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工段长想用向涛的野蛮把苗金花给吓住,要是能一了百了,那就最好了。
哪知道苗金花胆子奇大,说自己是女人,量向涛也不敢和他动手。“我找他去!”
苗金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周渡饮食店门前,扯起嗓子就喊:“向涛,你给我出来。。。。。。”
店里的时刻都被她这一嗓子给吓坏了,有正在吃馄饨的差地被噎死,纷纷跑到门外看看,是哪个有这么厉害的嗓门。
值班经理方冰看到苗金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冷冷说道:“你来得早了,向涛要下午两点过来,你先歇着吧,等他来了你好好和他吵一架。”
这不是方冰在推卸责任,而是向涛早就和他说过的,他自己的事;自己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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