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在内视着自己的丹田,心中思绪飞转。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方世界,除了道士、武夫、僧人这些正统的修行之士外,还有着巫蛊、赶尸、役鬼等等旁门左道。
在此之前,原主虽然没有见过邪异之事,但也听过不少。
蛊术,便是市井坊间常说的一种邪术。
他此时在丹田中看到这么一只带着点邪气的蚕虫,便自然联想到蛊术了。
“如果这是蛊术,那我到底是何时中蛊的?”
“有可能是我穿越过来前原主就中了蛊,那这病也许便是这只蛊虫引起的。”
“那么,我喝下符水治好了病,而这道灵符,却没把这蛊虫杀死?”
突然,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是这符水令我中了蛊?”
苏望正惊讶间,忽见到丹田中的蛊虫张开了口器,下一刻,一缕稀薄的血红气体自丹田壁中透出,被蛊虫尽数吸进口中。
“这蛊虫在吸我的血!”苏望深吸了一口气。
蛊虫的吸入持续了数息才停下,它合上了口器,圆胖雪白的身躯蠕动了一下,似是感觉颇为满足。
不多时,这蛊虫又张开了口器,又是一缕气血被蛊虫吸进口中。
苏望正在想该如何是好,忽地眉心处剧痛无比,仿佛被尖锥扎着,他见家人已经熟睡,硬生生地忍住,没有喊出来,但浑身颤抖着,冷汗淋漓,背上衣衫尽湿。
他忙将心神沉入眉心处,忽地,豁然开朗,眼前所见,竟是另一片开阔天地。
天空一碧如洗,无边无际,天底下,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苍茫大地。
这大地的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湖泊,只不过已经干涸。
而这时,这个湖泊上冒起了百来个大土丘。
这片大地在不住地颤动,百来个大土丘不断地升高着。
忽然,这百来个土丘的顶端,露出了点点白色,似是有物事即将破土而出。
下一刻,泥土溅洒,土丘内的物事破开了土壤,直向青天伸去。
苏望凝神一看,这些物事,都是一个个石碑。
这些石碑白中带黄,显得十分古朴,虽然刚自土丘中出来,却不沾分毫泥尘。
碑上无有文字雕刻,空空如也。
不多时,大地颤动渐止,一个个石碑几乎完全升了起来。
百来个石碑,个个直指青天,形成了一片壮观的碑林。
碑林一成,苏望感觉自己的眉心处疼痛将息,但下一刻,忽觉头颅一胀,继而剧痛,同时,脑中有着极多的陌生信息迸涌而出。
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消化着这些信息。
从这些陌生的信息中,他得知凡是他接触了功法与术法,这些功法与术法无论如何残缺简化,都能被推演到最为高深的层次,显现在石碑之上,功法与术法的信息,则现于他脑海之中。
他向碑林看去,只见其中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两个篆文大字,这一世文字的发展与上一世几乎相同,根据他上一世所学,这两个字虽为篆文,但他还是识得——
蛊术。
“看来我的确是中了蛊。”
苏望再向碑林看去,确定了碑林之中,只有这个石碑刻有篆文。
石碑会显现接触过的功法与术法,正是因为他中了蛊,石碑上才会有“蛊术”二字显现。
而且,他脑海涌现的信息中,有着大量与蛊有关的知识。
根据这些知识,他知道自己现如今,是被蛊师当成了养蛊的活容器。
蛊师中有着一种“活人养蛊”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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