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吹胡子瞪眼,面红脖子粗,最后,李兆还是“还押待审”。
哦,对了,许制帅的座舰既然焚毁,心情也坏了,“同游蓼儿洼”之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和州将校回到军营,消息传出,非但他们这班将校,以下的军吏、士卒,也是群情激愤。
李兆为人,豪爽仗义,既与同僚们处的好,也颇得士卒之心,这也罢了,关键是,他其实是有“不在场证据”的——
许制帅座舰被焚的那夜,李准备将没有出营呀!
这不是生冤枉人嘛!
但这个“不在场证据”不为许国接受,台面上,“就算你本人未出营,难道,不能指使他人纵火?”实际上,许国是不相信和州将校的证词,认为他们串通一气,蒙蔽上聪。
一班和州将校,闭门商议,你一言,我一语,骂的愈来愈难听,终于,有个叫罗络的副将,说了这样一句话,“赶他走!”
此副将不同于明、清之副将,“将”(指的是“军”的下一级单位位)的主官曰“正将”,副将、准备将为佐贰,副将的位次,在准备将之上。
“赶他走”三字一出,石破天惊,屋内立即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罗络用斩钉截铁的口吻继续说道,“姓许的既走人了,自是制置副使接任——吴副帅扶正,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你看我,我看你,大部分的人,都不由缓缓点头。
神武诸军一而再的给和州兵送钱,这班将校,虽还未同吴浩本人直接打过交道,但这个印象,那是真好。
再者说了,吴浩是有实打实的战功的,年纪虽轻,但军人对这样的领导,天然就是心服的。
有人苦着脸,“能赶他走,自然是好,可是,他可是制置使!咱们人微言轻,说什么话,朝廷里没人肯听呀!”
罗络冷笑,“谁管朝廷里有没有人听?咱们说的话,只要姓许的自己肯听就行了!”
这话古怪。
“什么意思?”“姓许的怎肯听咱们的话?”
“不由他不肯听——有关窍的!”略一顿,“关窍就在张统领说的——‘士卒鼓噪,或有不忍言之事’!”
张德宏先倒吸一口冷气,“老罗,你是说——”
“不错,兵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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