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飘飘荡荡,什么也没发生,不偏不倚,刚好坠落在谢端脚下的地面上。
“怎么会这样?”
乍见此幕,那黑大汉一脸的惊愕之色,只道是碰上了高人,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众捕快便一拥而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照着顶门一顿好打,那大汉双手抱头倒地,疼得嗷嗷叫,连声求饶。
直至亳无反抗之力,众人方才停了下来。
将他反剪双手,掏出绳索绑了个严严实实。
谢端将那张黄符捡起,拈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会儿,想起阴阳符钱的功效,其中就有驱使各类符篆这一点,这般看来,它不灵验也就说得通了。
再加上黑大汉可能修为也不是很高,不能彻底运用自如,否则此刻也不至于被打成孙子。
不过话说回来,符箓碰上阴阳符钱,还真就是孙子见了老祖宗,在老祖宗的面前,根本就毫无放肆的胆量。
“端公子,接下来该当如何?”
一名捕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出言询问。
谢端先是将那张黄符收好,继而开口。
“带回衙门,交由大人定夺!”
……
造畜,巫术也,常见于黄河以南。
施术者可将诱拐而来的妇女孩童变成牲畜,并当作牲口来贩卖,买家不识得此术,很容易上当,买来宰杀一下锅,捞上来的全是人骨头。
关于此术,民间不乏流传着诸多传说。
包括《聊斋志异》中,就有这么一则故事。
这本书谢端的家里就有一本,闲时也曾拿来打发时间,看过不少,而里面的某些故事,因此便记得一些。
元祺失踪时,他曾仔细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尤其是掉在地上的那根糖葫芦,他记得糖葫芦上沾了几根白色的绒毛,只不过当时他并未在意。
直至后来一直追到此处,因为他们跑的比较快,所以倒把那黑大汉甩在了后面。
而正是因为那黑大汉用鞭子打羊,方使得谢端猛然回想起来。
糖葫芦上的绒毛,跟羊毛十分相似,而且他那一鞭子抽下去,一般的动物肯定痛得嗷嗷叫,乱冲乱撞,但两头羊却只是不断的扭动身躯,一声也没发。
这未免也太过反常,太过怪异了些!
因此,他将目光落在羊的身上,仔细查看,又见到其中一只回头,仿佛是想向他传递什么信息,脑海里略一思索,紧接着便联想到了那个故事。
之后将他围起来,言语一诓,黑大汉因为心里有鬼,暗中调用灵气,正好被谢端所感应到。
如此一来,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众人将那黑大汉押解回衙门,听后发落。
至于那两头羔羊,谢端认定必是孩童所变,他起初按照聊斋中的解法,喂他们喝水,只可惜没有丝毫作用,羊依然还是羊,并没有变成人。
他思忖之下,心想要么是书中的解法并不靠谱,要么就是巫术本身的问题。
此类巫术,或许有很多种,施术方法不一样,那么解法自然也不尽相同。
所以想要解开术法,归根结底,关键还是得从那黑大汉的身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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