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点点头,说道:“半年前我筑基成功,师父教授了我这门功夫,可惜我资质太差,至今都无法入门,师父连剑都不准我用。”
姜言随口答道:“或许不是你笨,说不定这门武功本来就有缺陷呢?”
师妃暄顿时有些不高兴,反驳道:“祖师留下的《剑典》,乃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怎么会有缺陷?”
“谁说四大奇书就不能有缺陷的?”姜言脑袋里飞速转动,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个破绽,反问道:“你可知道《慈航剑典》的来历?”
师妃暄奇道:“当然是我静斋之创派祖师地尼留下的,还能有什么来历?”
“地尼前辈传下此功不假,可《剑典》实则源于魔门始祖、‘天魔’苍璩留下的《魔道随想录》。”
姜言见师妃暄欲要驳斥,伸手止住,愈发从容的说道:“你可知魔门创派之祖、“邪帝”谢眺,与静斋之祖地尼,乃是一对恋人?”
果然这一句话,就将师妃暄镇住了,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就听对方接着道:
“当年两人在洛阳白马寺相遇,从最初的惺惺相惜,到互相探讨武功,直至相恋;尔后因对天下治理理念有分歧,分道扬镳,各自创立宗门。
便是如此,二人都没有怨恨过彼此,不曾说过对方坏话,更不曾兵戎相见,至死都是孤身一人。”
他将这两位前辈之间的关系,绘声绘色的描述,如同梁祝一样,果然是让师妃暄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遗憾,不由得放下了戒心。
姜言这才将换题扯回,道:“因此,谢眺发掘前汉‘天魔’苍璩古墓,得来的一本异常珍贵的武功秘典《魔道随想录》,也不吝给予地尼观看。
两人都是命世之英,即便后来分开了,还是心有灵犀,分别从中悟出了两门武功。
一本是魔门至高功法《道心种魔大法》,另一门便是你们慈航静斋镇派武学《慈航剑典》。
若以‘天魔’苍璩为始祖而论,你们慈航静斋之于魔门,也就是墨家之于儒门,学于斯后自立门户。”
师妃暄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已不能分辨真假,呆在当场,万万料不到,师父一直谆谆教诲,要铲除的魔门,竟与自家算得上是“同门”,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道:“你胡说!”
姜言也不理会,自顾自说道:“邪帝与地尼性子不同,一则洒脱,求个自身逍遥;一则慈悲,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是以创立的武功也截然相反。
简单来说,如《道心种魔大法》者,诸事唯我,是有欲而无情;《慈航剑典》却恰恰相反,慈航普度,有情而无欲。”
他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似是而非的话语,师妃暄毕竟年幼,根本不能分辨,只觉对方果然是鲁妙子的徒弟,见多识广,且有才学,说的颇有道理。
她心中信了有七八分,只是嘴上仍旧不肯承认,说道:“你说的这些,师父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一定是你看我年幼,说来骗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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