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树面不改色地说:“族长有事外出,此事容后再议。”
“我只要杨小姐,没打算见你们族长”
“没族长发话,谁也不能把人带走”杨正树一脸坚决地说。
陆长乐哈哈一笑,大声说:“怎么,想不认帐了?不认帐也行,只要那位杨小姐站出来,到长安城门,大声说自己就是一个反复无不耻的小人,福州杨氏喜欢食言而肥言,我以后绝口不提这件事。”
该死的无耻小贼,说自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门后面的杨璇面带寒霜,真想冲出去把他打个满地打牙。
只是想想,不敢。
谁让自己理亏。
堂堂福州杨氏的大小姐,给死对头当丫环,传出去杨氏的脸面也没了。
杨正树早就想到陆氏的人会拿这个做文章,面不改色地说:“小侄女抢擂台时受了重伤,正在家中养伤,杨氏向来言必诺,养好伤,自会兑约,总不能让一个自己都不能顾照的人,送到陆氏吧,传出去别人还说我们杨氏不厚道呢。”
说得太好了,四叔,门后面的杨璇兴奋地握紧拳头。
陆长乐看了杨正树一眼,不卑不亢地说:“对守诺的人来说,履约的条件只有一个;对无耻的人来说,耍赖的理由有千万条,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老丈你觉得呢。”
杨正树从容地说:“赌约说作婢十年,没说从何时开始,放心,只要小侄女养好伤,马上履行十年之约。”
心神劳累也是伤,反正当时没说好什么时候履行。
陆长乐早就猜到杨氏不会这么顺利,要不然也不用自己上门,闻言无所谓地说:“老丈这样说,罢了,我去县衙,请县尊主持公道,县尊不管,再去找郑指挥使,他可是公证人。”
看到陆长乐转身要走,杨正树连忙叫住:“陆公子,留步。”
“怎么,改主意了?”
杨正树咬咬牙说:“小侄女身体尚未康复,一时难履约,不如送一名美艳婢女替代,陆公子也可以自行挑选,一应费用全由我杨氏一承担,如何?”
赌约当着那么多人定下,想不认都不行,
杨氏的大小姐,不可能给死对头做婢女,
但这事处理不好,福州杨氏的颜面就要扫地,
真把郑芝豹那吃人不吐骨的恶人扯进来,就怕请佛容易送佛难。
不就是要人吗,赔一个给你就是,
早就听说这个陆长乐喜欢寻花问柳,送他一个美女好了。
“赌约就是赌约,岂能说变就变”陆长乐得理不饶人地说:“人呢,现在跟我走,十年后就能回来。”
杨正树老脸抽了抽,摇摇头说:“小侄女受了伤还没治愈...”
“没事,有口气就行,陆氏也有郎中,会给她治。”
都说到这份上,还咬着不放,杨正树有些不悦地说:“陆公子,这么急着要小侄女履诺,会破坏两族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不值当吧,或者陆公子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让陆长乐开条件,相当于伸长脖子让陆长乐放血,
杨正树别无选择,
杨氏正房嫡女,绝不可能给陆长乐当婢女。
门内的杨璇闻言,心里有些郁闷,心想便宜那个无耻之徒。
“找杨小姐履约,主要是想找人拉点东西,要是杨氏能借我二辆马车,履约的事,晚些再商量。”
什么?找自己过去是帮忙拉东西?
杨璇气得俏脸通红,银牙咬得咯咯响,都快要气晕了。
那个无赖,把自己当成什么?
把自己当牲口使唤?
要不是现在装伤不方便出面,杨璇真想把陆长乐推倒在地,用脚把他那张讨厌的脸踩个稀烂。
门外的杨正树生怕陆长乐反悔,马上同意:“没问题,马车我们借了。”
跟小侄女的清誉和名声相比,区区二辆马车不算什么。
只是借,又不是送。
要是二辆马车就换得小侄女自由,别说二辆,就是十辆,杨氏也认了。
陆长乐看到杨正树答应得这么爽快,马上追加条件:“车夫都让你们吓跑了,还得派人帮我把马车送到县城。”
杨正树很干脆地答应了。
只要不强行要人,一切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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