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除却皇甫义真,汉室还有一员名将,亦是扫平黄巾贼寇功臣,威名满天下。”郑泰思忖片刻,又欣悦开口。
“最主要的是,此人既不是关西人,又出身微寒。比起将门世家的黄甫义真,以及经学名儒的卢子干,他更得士卒亲近拥戴。”
“朱儁,朱公伟?”
袁隗蹙眉道出这个人名,神色也渐渐缓和起来:“此人虽刚烈耿直,但更忠君体国,对我等士族也无不忿,倒是好操控些。”
“只是……”郑泰随即又蹙眉,道:“我等与他并无过深交往,此番如何才能令其为我等所用?”
袁隗便悠悠笑了,终于露出老谋深算的一面,道:“当初朱儁于南阳征讨黄巾贼时,数月不克,灵帝便欲召其回京问罪。还是故司空张温劝谏临阵换将乃大忌,灵帝这才依允,直至朱儁大破贼军。”
“然对朱儁有恩的张温,却与董贼有隙。上月董贼刚一入京,便以灾异为由,罢免了张温,朱儁心中岂能不恨?”
越说越自得,袁隗还忍不住捡起酒爵,又舀了一樽酒:“最主要的是,朱公伟此人忠君体国,刚烈耿直,一直尊奉先帝为正统。”
“而董贼无君无父,为免除后患竟敢鸩杀了先帝与太后!朱公伟若知此事,又焉能忍得住?”
“此计既可使得我等置身事外,又能对董贼釜底抽薪。”郑泰品咂一番,不由喜形于色,赞叹道:“太傅一箭双雕,妙不可言!”
周毖伍琼二人反应过来,简直喜极而泣,盛赞道:“太傅妙策除贼,功过千秋,我等有救矣!”
此时他们一心惦记的,还是老董悬在头上的那柄利剑——只有董卓死了,他们才会真正安心。
可很快,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又垮了下来,嗫嚅道:“只,只是……谁又敢将消息带与朱儁?”
袁隗志得意满的自矜笑意,也瞬间凝固。
最终忍不住胸膛翻涌,怒而开口:“尔等不敢,便让老夫来!……若再像上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先帝和太后岂非白白枉死!”
“多谢太傅!”谁知两人丝毫没有愧色,反而喜不自胜庆幸道谢。
顿时,袁隗就觉得,牙根儿有些痒痒。
……
翌日早上,老董睁眼已日上三竿。
扭头看向身旁温香软玉的八号技师,凹凸有致曲线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秀发随意垂下,还有少许粘在脸上,好似劫后余生。
这一刻,老董不由感觉外面阳光格外明媚,心情也从未有过的畅快放松。
小黄门说得不错,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似乎感受到自己的注视,少女也缓缓醒来。想起昨日的连番荒唐,俏颜上不由泛上一丝媚红:“太尉,婢子服侍您更衣?”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李儒焦急又刻意压抑的声音:“不,不知太尉,是否已起身?……”
瞬间,老董也觉得牙根儿有些痒痒。
然后,他又硬了。
是的,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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