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也怕,也想哭:周遭侍卫杀气腾腾、顶盔掼甲,比那些僮客恶仆凶悍多了。尤其老董猛恶凶戾的气势,直如地下的恶鬼爬了出来。
其中一名农妇双腿一颤,接着两眼一翻,直挺挺被吓昏过去……
本来胸中就憋着一团怒气,这会儿老董更觉一股无明业火,腾腾地往太阳穴上突,反手……一巴掌抽在管家脸上:“瞧你把孩子吓成啥样儿了!”
管家先是半截身子飞起来,紧接着带动整个身子转动两圈儿,狠狠跌在地上。
幸运的是,土地一般比较松软。
不幸的是,如今是严冬,土都被冻硬了。
两颗门牙被抽飞后,管家又被摔得鼻青脸肿。疼痛不已地强撑起身子,整个人还是懵的:自己怎么着他了,上来一个大逼兜就过来了?
“尔母婢也,汝敢……啊!”
老董哪儿会惯着他,又是一记大脚丫子上脸,如坦克般的吨位猛冲上前,一脚接一脚朝着这家伙猛踹,丝毫不吝啬力气。
“鄙夫焉敢…..啊!”
“鼠子猖狂,汝可知……啊啊!”
“狗贼,你死定……啊啊啊!”
管家刚开始还挺硬气,挣扎起身都要臭骂老董一句。
可每次换来的,是四十六码大脚底子的残酷镇压,还专拣腰眼、脸、腹部等不受力又不容易致死的部位。
其中两名僮客想上前营救,随着刀光一闪,顷刻间已人头落地。
侍卫甩了甩染血的环首刀,犹如作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冷冷看向其余僮客:敢搅扰太尉的雅兴,这就是下场!
“足下,足下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
“尊驾住手,鄙人再也不敢了……”
“呜呜……”
最后一句,不是管家想不出其他的求饶语,而是已满嘴吐血、说话含混,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一旁的百姓愣愣看着如此残暴的手段,尤其脚下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几个胆小的也跟着晕过去。剩下勉强还站着的,也两股战战、牙齿咯咯直颤。
活动了一番身子的老董,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了手。
擦擦汗回头向刚才那稚童,和蔼一笑:“不哭了哈,老夫已替你教训了他,都怪他长得丑还跑出来吓人……”
本来已忘了哭的稚童,一看老董又对自己笑,两眼一翻便跟着他的母亲,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老董又怒了,冲着动手的侍卫怒道:“瞧你把孩子吓成啥样儿了!……当着孩子的面儿就杀人,知不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尸体拖走!”
“喏!……”躺着中枪的侍卫,看到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管家,动作相当麻利。
做完这些,老董才拍了拍手,和蔼地看向那些百姓:“好了,现在你们知道,老夫是好人了吧?”
“尊驾……”一名活了大半辈子的老者,看了看地上的管家,还有被拖走的两具尸体,突然对‘好人’这个定义有些动摇。
但嘴里说的,却是:“尊驾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那他们怎么都晕倒了?”
“得遇尊驾这样好人,喜不自胜,高兴得都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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