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厚重的史书回到寝居,秦殊依照顺序将国史分为三个部分,其中自己留存第一部分,将第二部分交给范勇,余下的第三部分,则暂借给李季。三人相约,日后读完手中的部分,再彼此交换。
拿到史书,范勇和李季如获至宝,两人都是喜形于色,只不过李季因为鼻青脸肿,嘴唇破裂,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范勇亲热的拉着秦殊手臂,诚恳道:“秦兄大恩,没齿不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李季也跟着感谢:“秦兄高义,令人钦佩,这份恩情我也谨记在心。”
秦殊摆了摆手,笑着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都一套一套的,不用这么客气,拿去慢慢读吧。”
范勇果断点头,抱着史书说道:“我这便去书房把史书誊抄一遍,我悟性有限,浅读一两遍怕是难有收获,唯有动笔,兴许可以深入理解。”
李季也是亢奋道:“这不只是我景朝国史,上面还有董夫子的批注,若能将这部书融会贯通,也许能助我踏入贤者境!”
两人说完,便准备动身离开。
临行前范勇回头看向秦殊,问道:“秦兄,你不和我们一同去书房读书吗?”
秦殊伸了个懒腰,摇头道:“我先不去了,有点困, 想眯一会儿。”
不料闻说此言, 范勇和李季都是面色诧异。
李季皱眉道:“天光有限, 白日本就短暂,你不珍惜时间多读多学,却要在白日睡觉, 真是荒唐!昔日宰予昼寝,孔子便斥责他‘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秦兄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典故吗?”
范勇也小声劝道:“白日何须贪睡?夜晚自能安眠。秦兄, 我们还是一起去读书吧。”
一听到读书,秦殊的脑瓜子就嗡嗡的。他怕到时候去了教室, 再抱着史书,恐怕不出五分钟,就会在座位上抱头大睡。
在自己的寝居里睡觉, 起码不会被别人围观, 在教室里睡觉丢人就丢大了。
“咳咳, 你们尽管去你们的, 不用管我,我也不一定白天睡觉, 也许只是躺在床上看看书。”他狡辩道。
不料一听这话,李季又开始教训起来:“书房用来读书,寝居用来睡觉, 食堂用来吃饭——不同的房间就该有不同的用途。若是在寝居看书,在书房吃饭, 在食堂睡觉,那么不就全乱套了吗?”
秦殊被李季说的一个头两个大, 干脆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手中的《国史》, 威胁道:“你再废话,这书我可不借了。”
李季一听,气势果然降下去三分,虽然嘴上还说着“君子不受胁迫”之类的话,但却果断抱着《国史》夺路而逃,离开了秦殊的寝居。
范勇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没再多说,朝着秦殊欠身一礼,转身跟着李季脚底抹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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