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拿着魔杖在唐克斯面前比划,唐克斯视死如归的看着他。
比划了一下之后,杜维丢掉了魔杖。
“你真是一个无趣的人,尼法朵拉。”
他忍住了一瞬间的破坏欲望,他收起来了魔杖说道:“这样吧,我们来谈论一个交易怎么样,谈论完这个交易,我就送你离开怎么样?”
“我从来不和你们这种人谈论交易!”
唐克斯断然拒绝。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尼法朵拉!”
杜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尼法朵拉,你真是一个不讨喜的小女孩儿。”
他说道,用魔杖指着唐克斯,一次又一次的对她使用魔咒,这个魔咒,是从黑巫师身上掉落出来的恶咒。
作用就是叫人的耳朵变成猪耳朵。
鼻子变成猪鼻子。
最后说话也变成猪叫。
巫师是不喜欢猪的。
他们认为猪,是天生和魔法绝缘的动物。猪这种动物,它和神奇动物天生就是两个极端。阿尼马格斯很难,或者目前为止,无人可以变成神奇动物。
巫师的魔法使用方式,和神奇动物的魔法使用方式,完全是两种情况。
想要变成神奇动物的阿尼马格斯,后果都很凄惨。
要是一个巫师学校的老师,三番五次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朝着一个方向尝试,相信我,那一定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个路线很危险。
这是因为,那个路线一定很危险。
没有觉得。
学校教材上短短的几句话,就是无数巫师用自己生命趟出来的正确道路。
经验主义道路。
所以一些巫师会使用魔咒,将别人变成猪或者变成猪的样子,来折磨和羞辱别人。
就像是杜维现在一样。
唐克斯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不断的朝着猪变化。
不管杜维做什么,唐克斯都死死的闭上嘴巴,没有说话,随着魔咒次数的增加,唐克斯感觉自己身体之中传来一阵剧痛。
她表情痛苦又狰狞,杜维没有停手,直到尼法朵拉的耳朵彻底变成了猪耳朵,开始长绒毛,杜维这才停手。
他漫步在唐克斯身边,将唐克斯身边的卡牌都捡了起来。
“恨我吗?”
他轻声对唐克斯说道。
唐克斯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有怒火,但是她明显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她没说话。
杜维很满意的看着她。
“对,对,小姑娘,对,就是这样,饱含怒火,却又蕴含理智,尼法朵拉,我爱死你现在这个状态了。
亲爱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爱意可能会被时间磨平,但是恨意绝对不会。恨意,它就像是缠绵在你心底深处的毒药。
越是时间悠久,它就折磨你,吞噬你,叫你感觉到痛苦,甚至叫你沉溺到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哈尼。
痛苦这味毒药,它不会消失,它永远都不会消失,它只会在你发现它之后,藏得更深,甚至潜藏在你的血脉里面,影响你的原则,破坏你的感知,影响你的判断,叫你因为恨意,做出更多令人懊恼的事情。
是的,小姑娘,我就需要你对我保持这样的恨意。”
杜维在唐克斯面前说道,他附耳在唐克斯旁边轻轻耳语:“所以,哈尼,保持着这样的愤怒。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的舅舅,对,就是你厌恶的小天狼星布莱克,他就是怀着你现在这样的感情,不对,也许是十倍于你的感情,在一座巫师闻名的肮脏监狱里面,待了十二年。
在阿兹卡班,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被仇恨和愧疚所折磨,亲爱的,你能感受到这种绝望吗?”
他低沉的笑着,笑声里面却有掩饰不住的悲凉,“达令,你能想象到吗?有一种恨意,能够保持十二年,或许也有可能保持一辈子……”
“他活该。”
唐克斯忽然气呼呼的打断了杜维的话,“他活该”,唐克斯大声的说道。
杜维还在笑,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低沉的笑:“是啊,活该,他活该,他当然活该了。
尼法朵拉,他当然活该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愚蠢,他就不会在阿兹卡班待上十二年。因为他的愚蠢,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压根就没有为自己的好兄弟报仇!
一个蠢材,蠢到了他妈的不会用魔法来研究一下,十一具尸体和十二具尸体留下来的残躯,什么区别!”
杜维说到这里,他愤怒的难以言喻,他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脸涨的通红。
他疯了!
“要是他他吗的再稍微聪明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他就应该知道,只靠着一小节拇指,是断定不了一个人死活的。
就算是一个人没了一根手张,一根手臂,那人他吗的还会活着,还会活着,你知道吗!
炼金术,黑魔法,死亡怎么会那么容易?报仇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那个蠢货,他甚至连自己杀没杀人都不知道。
这不是活该吗!
一个该死的,他吗的,愚蠢的,蠢材,他不应该被丢到阿兹卡班吗!?”
杜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像是将自己的声带都要撕裂出血,就连别墅的外面,都有人听到了这疯子一样的笑声。
尼法朵拉·唐克斯没有说话,哪怕她恨极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样子,还是叫她心里发寒。
这个人彻底疯了。
她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杜维笑着,哭嚎着,累了,浑身大汗。
他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扯着自己的脸上的笑容,声音沙哑的说道:“所以,尼法朵拉,你明白我要告诉你什么了吗?”
尼法朵拉·唐克斯没有说话,杜维轻声,用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声带说道:“所以啊,我的朋友,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是,小天狼星的确是活该,他的确是有错,但是这个错误,不应该叫他躺在阿兹卡班冰冷的地板上,待上十二年。
罪不至此啊,尼法朵拉。
他是冤枉的,所以他才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
在阿兹卡班啊,只有两种人才能永远保持理智。
一种是无辜的复仇者,还有一种,是真正有信仰的食死徒。”
他将脸贴近了尼法朵拉·唐克斯,叫唐克斯的眼神里面倒映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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