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什么大事,就是甄老板去了南阳府城半个多月,一直没回来。”周良回道。
陈沐点头表示知道,心里却不由嘀咕。
按照原本计划,妙画坊每月给他联系四单生意。
可如今到了一月下旬才来第一单。
这让陈沐有种淡淡危机福
他每日练武,大口吃肉,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画坊出了问题,他的生活品质立马就会受到影响。
“希望甄老板能快点儿回来。”
没多久,陈沐就来到一家大宅院门前。门上挂着牌匾,书写左府两个大字。
周良郑环两人上前敲门通报。
一个厮仆役领着他进去。周良郑环两人被留在门房歇息等待。
陈沐给人画像数月,业务熟练。
见到左家老爷,问明对方要求,立刻开始作画。
以他如今二阶画技,即便他故意拖延时间显示郑重,也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给画好。
拿了二十两润笔费,陈沐跟着厮,喜滋滋的往外走。
路过一个院,一阵呼喝声传来。
陈沐不由转头看去。
透过月亮门,一个年轻公子正演练武艺。
旁边站这个四五十岁汉子,正一脸微笑的耐心指点。
似乎感觉到他人注视,那汉子转头看过来。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一愣。
盛宏?
这是被人雇佣,直接请到家里教授武艺?
陈沐被对方盯住,心里不由一虚:“我练成红隼练形术的事,不会被看出来吧?”
面上丝毫不显,对着盛宏微笑颔首,然后跟着厮不急不缓的离开。
盛宏疑惑的看着陈沐背景,他总觉得刚才那人面熟。
细细一想,顿时恍然:“是那个画画的书生!”
他对陈沐印象不可谓不深。
这些年他用红隼练形术为饵,钓到不知多少冤大头。
练形术哪是那么好学的。
凡是来找他的人,最少也得花费三百两银子才会认清现实。
可这书生来了一次就再也没来。
让他少赚二百两银子,他怎能忘记对方。
“看对方动作身形,似乎有练形术影子,真练成啦?”盛宏疑惑。
旋即摇头失笑:“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才。”
“算了,不去想他,还是专心糊弄眼前这个大少爷吧。这才是真冤大头。”盛宏看着眼前左家大少爷笨拙动作,脸上笑开了花:“家大业大,不定一次吃饱,足够我下半辈子花销!”
……
平安坊,陈家宅院内。
“没想到竟会遇到盛宏。”
自从学会红隼练形术,陈沐就下意识的躲避盛宏所在街区。
盛宏用练形术坑钱。自己一次就学成。对方要是知道了,能甘心?
陈沐不仅躲着对方,还躲着陆捕头。
两人沆瀣一气,陈沐生怕引来不必要麻烦。不然也不会高价雇佣介甲代买药材。
“看盛宏表情,似乎并未第一时间认出我。”陈沐松一口气。
“当了左家大少的教练,更不可能再惦记我。”
听周良郑环,左家是青山县六大家族之一。
城外有大片土地,城内有成排商铺,财富惊人。
“左家少爷听是个流连勾栏瓦肆的浪子。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每能练半个时辰武都算勤奋。”
“教导这样的学生练武简直不要太轻松。”
“以练形术入门难度,盛宏起码能在左家混个一年半载。”
“七一百两,半年,嘶……”
恨不能以身代之!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酸。还是老老实实练自己的功,吃自己的饭吧。”
凉拌时蔬、香煎鱼块、水晶肘子,再配上一盆香喷喷白麦饭。
陈沐把四方桌摆在院子里,一边欣赏夕阳美景,一边享受着越发可口的美食。
收入可观,练武有成,还有美食可享,这可是他前世梦寐以求的生活。
“书生,很会享受吗。”一道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陈沐一个哆嗦,猛然转头。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已站在身后。
盛宏?!
对方悄无声息的潜入他家中,他却毫无所觉!
“盛师傅,要不,一块对付一口?”陈沐抬手挥洒,指着桌上饭怖。
“不打扰?”盛宏满脸戏谑道。
“哪里有,能请盛师傅吃饭,是我的荣幸。”陈沐拿出一副新碗筷备好。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手艺。”盛宏咀嚼着一片水晶肘子啧啧称奇:“我都舍不得动手了。”
陈沐顿时头皮一紧。
“当然,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盛宏慢条斯理的吃着鱼块。
“六百两,六百两买你一条命,很合理吧?”
陈沐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不要你没有,我查的很清楚,你给人作画,每月少得有一百多两收入。半年多了,怎么可能没有六百两银子?”
陈沐宛若被缺头泼下一盆冷水。
他怎么也没想到,盛宏竟然一直在惦记着他。
“您不是已经成了左家教头了吗?”陈沐不可置信,都已经大把赚钱了,还惦记我干什么?
“谁会嫌自己银子多呢?”盛宏嘿笑一声。
“你就不怕得罪妙画坊!”陈沐怒极大吼。
盛宏瞥一眼陈沐:“我劝你还是乖乖交钱。门外那俩棒槌已经被我捏晕。你喊再大声他们也听不到。”
周良郑环已经被放到了吗?
自己虽完成易筋。但盛宏练了半辈子练形术,少也是个易骨境。
“那两人真被你打晕了?”陈沐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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