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茈臝’为何物吗?”谢瑞问道。
谢杉搜索一番记忆,一脸茫然的反问道:“那是啥?与怪事有关?”
“让你平日多看书,偏不听,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狠少了吧,”
谢瑞随口埋汰几句,介绍道:“茈臝,一种具有紫色螺壳的螺蛳,因数量稀少而载入古籍...传闻,达官贵人对它甚是喜爱。”
螺蛳!好吃的!....谢杉口腔率先绷不住,分泌的哈喇子如江水般连绵不绝。
怨不得他丑态毕露。
任谁过惯大鱼大肉的生活,突然面对粗茶淡饭,心态都特喵得崩。
眼下冷不丁听到美食,嘴馋怎么了。
人之常情嘛。
“在稀罕,那也是螺蛳....不知道味道如何?”谢杉回想起前世夜宵吃的冰镇啤酒配爆炒螺蛳,自言自语道:“想必是一等一的美味...”
“.....”谢瑞:味道咋样先不提,反正贵到离谱.....
“想见识下吗,那有一颗,”谢瑞用嘴努了努小水缸。
诶嘿.....谢杉双眼放光,几步窜到小水缸前。
只见一颗泛着金属光泽的超大号紫色螺蛳正吸附在缸壁上。
“这玩意是螺蛳?”谢杉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眼神看向谢瑞。
好家伙,别人家的螺蛳论斤卖,这玩意得论只卖吧。
特么一只顶一盘。
“茈臝,我都说了,这是茈臝,”谢瑞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狼是狼,二哈是二哈,两者在像也不能混为一谈吧。
“管它是茈臝还是螺蛳,”谢杉可不管这些,打断谢瑞的说教,留着口水道:“大哥,咱晚上能炖了它不...”
“不可,”谢瑞坚定的摇头拒绝道:“第一,古籍未提及此物有毒无毒,安全起见,还是少碰为妙。”
“第二,此物甚是值钱,何不进城卖了补贴家用?....你若嘴馋,等会大哥放牛时摸些螺蛳给你解馋。”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谢杉惋惜的吧唧下嘴:“行吧....话说这玩意只是稀罕而已,不算怪事吧。”
“若此物是在我放牛附近的小溪内捡到的呢?”谢瑞意味深长道。
“啥?”
那条小溪谢杉知道,宽不过两丈(6米多),最深处不过三尺(1米多)左右。
因水质清澈、甘甜,溪水中的河蟹、螺蛳个个味美多汁。
每当夏季来临,村民们都会结伴前往小溪,进行地毯式摸鱼抓蟹。
尤其是螺蛳,那玩意味道鲜美,且伸手就能摸到一大把,简直是夏季最佳滋补品。
若是眼前的茈臝真生活在溪水中...讲真,别说长到脸盆大小,怕是没等长到拳头大小便被村民们祸祸进胃里了。
另外,若是小溪中真藏有茈臝,鬼才想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下水摸茈臝它不香吗。
诶?等会.....谢杉心头一颤,猛然想到溪水的上游正是金华山深处。
若顺水而下,茈臝不是不可能出现在附近。
只是...螺蛳的爬行速度以及溪水流速在那摆着,它得爬到猴年马月去才能出现在附近。
除非,这玩意是妖,不能以常理度之....
谢杉突然升起不详感,冷汗更是‘唰唰’往外冒。
“你这是...怎么了?”谢瑞以为谢杉哪不舒服,关切的问道。
“没,没啥,就是屋内有些闷热,”
说着,谢杉走出窝棚,并疯狂给谢瑞递眼色:大哥,快出来....
谢瑞不明所以,所幸看懂谢杉的眼色,跟着走出窝棚。
两人刚走出窝棚,谢杉没等谢瑞询问,附耳轻声说道:“大哥,我昨夜遇到一头猴妖...”
说到妖时,他不仅咬着后槽牙加重语气,还特意看向窝棚做暗示。
“嗯?”谢瑞神情微微恍惚一下,一副呆滞模样,道:“你怀疑茈臝也是妖?”
“不然呢?”谢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报官吗?”谢瑞脑壳都方了,说话时不免带着几分颤音。
此时,窝棚内突然响起一阵水花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钻出似的。
紧接着,一名身着劲装的少女踹开窝棚木门,眼神幽怨的看向两人。
那模样,像极了被遗弃的怨妇。
我凑.....谢杉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去去晦气。
甭问,介娘们铁定就是茈臝。
之所以现身,估计是偷听到准备将她移交官府,气不过,想找两人麻烦。
比如...生啃活剥?
谢杉被自己想法吓得心生寒意。
有心想跑吧,以谢瑞跑两步就得大喘气的体质,距离葬身妖口也就时间问题。
要不钢一波?.....念头刚升起,谢杉无奈的又将其摁下。
他拿什么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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