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补充道:“若无气血丹,最快半年以上,慢则一年半载...”
言下之意,谢杉不给也可以,无非是谢巧推迟成为异人的时间罢了。
“懂了,按一天一粒计算,少则一瓶半,多则4瓶呗...多大点事,”
“母亲,那我...”谢杉指了指大门,示意他现在去购买丹药。
“去吧,路上当心,”
顿了下,谢母似乎不放心谢杉单独外出,对着谢瑞嘱咐道:“你也跟着去。”
“诶,好的,母亲。”
两人刚走出大门,同村的陈生焦急忙荒叫道:“瑞哥,杉哥...可找着你们了。”
“阿生?...出什么事了?”谢瑞皱着眉头问道。
陈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起缘由道:“昨傍晚,邻村的泼皮赖双虎路过我叔瓜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人莫名其妙打了起来。”
“本来打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事情也到此结束...谁曾想,赖双虎回家后死了。”
说话间,陈生示意谢瑞、谢杉跟他走,边走边继续解释。
“这不,赖双虎交好的泼皮无赖们硬拉着赖双虎媳妇来村里讨公道。”
“说是讨公道,实际上不就想讹钱嘛...我叔看赖双虎媳妇可怜,加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答应赔偿了事。”
“不过我叔担心赔完钱后泼皮们依旧闹个没完,打算让赖双虎媳妇立下字据...结果那虎娘们压根不识字,就知道抱着孩子哭哭啼啼。”
“原本我叔打算让村正代写,可我找了一圈才知道,村正一大早带着大力叔去了县衙,”
“没办法,我叔让我找你跟杉哥帮忙...毕竟村里除了村正,也就你们一家子识字。”
说话间,三人来到村口。
此时,村口围了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
“麻烦让让~”谢杉挤开人群,就见一辆平板车上躺着具尸体。
尸体一边,跪着披麻戴孝、掩面抽泣的妇女,以及同样披麻戴孝,但明显不知所措的4~5岁幼童。
尸体另一边,赖双虎生前交好的泼皮们正嚎头大哭。
“天杀的陈进,还我好大哥...”
“我苦命的大哥诶,你怎么说走就走...留下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呦....”
要不是泼皮们光嚎不掉泪,嘴角时不时裂到后槽牙,谢杉真以为见证了神马叫兄弟情深呢。
陈进一见谢瑞到来,赶忙将其请到摆放笔墨纸砚的桌前,又极其不耐烦的冲着泼皮们大吼道:“都特么安静,现在立字据...”
泼皮们瞬间安静,呼啦一下围拢到桌前,留下孤儿寡母在风中抽泣。
谢杉对活人间的龌蹉并不感兴趣,加上职业病发作,自顾自走到赖双虎跟前,打量起‘顾客’。
咦?....这一瞧不要紧,他发现赖双虎的伤痕处处透着怪异。
说好头部鼻青脸肿,可除了一丢丢‘青’,愣是没找到‘脸肿’,唯有些许黑色淤青证明死者生前曾被人胖揍。
难不成死人也会消肿,还特喵半天内消肿?
这是要挑战科学吧....
谢杉沉默片刻,趁人群都围着谢瑞之际,伸手拨开赖双虎眼皮:些许血丝,还在正常范围内...眼睑苍白、结膜.....
他又掀开赖双虎衣襟、衣袖逐一检查:胸前无淤青,尸斑明显,而且尚未扩散...死亡时间初步推测为2个时辰内....
双臂出现条状淤青,触摸有硬斑....
这下,谢杉彻底陷入迷茫中。
手臂上的条状伤大概率是扁担、锄头柄等器具击打而成,但...谁家手臂被打会凉凉?
躯干无伤,而头部全是淤青,首先刨除内脏受损导致死亡。
可头部受创导致颅内出血等症状,眼球怎么可能仅出现些许血丝?
想不明白的谢杉将视线投向陈进:消瘦,驼背,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半截入土的陈进将体格壮硕的赖双虎活活打死?
开什么玩笑。
鬼使神差下,谢杉按了按赖双虎头部淤青:我凑,无硬斑,淤青是假的?!.....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一副画面。
昨天傍晚,陈进与赖双虎在田间发生争执。
陈进气不过,举起锄头或扁担揍赖双虎,而赖双虎凭借灵巧反应力,每每用双臂成功格挡。
至于脑袋,毛都没伤到一根。
这事透着诡异.....
要不要帮陈叔一把?.....
得,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先讲明情况,报官还是背下这口锅,陈叔自个拿主意....
一念至此,谢杉快步走向陈进,附耳将推测言明。
“你确定?”陈进半信半疑道。
“确定,”谢杉肯定的点点头:“据我所知,将榉树皮捣烂敷上,可伪造出淤青...若不信,可将温热的醋、酒糟清洗淤青...若淤青为真,自然无法擦拭,若是假的...”
听着谢杉言辞凿凿,陈进火气蹭的一下被点燃,险些掀桌而起。
“陈生,取醋、酒糟来,”他忍着怒意叫来侄儿,准备当场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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