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屋传来雍和叫声,刚准备睡下的谢母惊坐起。
好家伙,一头畜生悄无声息潜入家中!
若这畜生心有歹意,是不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摘下孩子们的脑袋了?!
细思恐极的谢母面色惨白,青筋暴跳的同时披上外衣、抄起竹条,夺门而出。
同睡一屋的谢巧提着油灯,紧随其后。
母女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厨房,借助微弱的灯火,就见谢瑞高举板凳,严阵以待。
而谢杉则未着寸缕,手持火铳立与浴桶内,就是...
谢母见兄弟俩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
“老三,去前院候着,防止外人靠近。”
说罢,她仿佛手持利剑般竖起竹条,缓慢又坚定的靠近里屋。
“好,”谢杉果决的叼住火铳,飞快穿上裤头。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看似有着火铳帮助,战力远超谢瑞、谢巧,但...
除了未扣动扳机前有一定威慑力,其余时刻妥妥的累赘。
另一边,雍和听到谢杉即将离开的动静,慌忙推开房门,高举着双臂,一副人畜无害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杉下意识停住脚步,举枪对准雍和。
不知为何,他看到雍和的毛脸时居然从中读取到讨好的意味,而且讨好对象还是他。
找我的?不,这是幻觉......
谢母见雍和不跑反而主动现身,气急攻心之下秒进暴走状态,冲上去施展‘竹笋炒肉’的各种做法。
小小9品孽畜也敢在7品异人面前放肆,这是有多瞧不起她?!
雍和不知是被谢母的气质吓住了,还是明知打不过干脆认命,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只是抱头蹲下,任由竹条抽打。
一旁,谢杉越看越觉得古怪,没一会便看出些门道:
合着这货皮痒,特地上门找抽来了?!......
看破不说破,他并未出言阻止谢母的暴行,反而谢母每抽一下便配上一段音。
“让你吓唬老娘...
渐渐的,谢母放缓抽打节奏,直至停下。
她看了看鼻青脸肿的雍和,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谢杉,沉默片刻,莞尔而笑道:“老三啊,为娘觉得你说的对...
说着,一双美眸中闪烁着幽光,仿佛一头饥不择食的饿狼。
不,不是饿狼,而是老虎,还是母的......
他干咽下口水,疯狂摇头、退后,并将脑力运转至极致,转瞬间便想出脱困的法子:
“老妈,咱是不是先处理雍和...
“行,听你的,回头慢慢处理,”谢母冷哼一声,故作大方的放过谢杉。
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打算在外人面前揍自家孩子。
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尤其是孩子大了,懂得什么叫面子的时候,该给的面子必须给足。
当然,私底下该揍的时候还得揍。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孩子嘛,玩性大,不狠点怎么涨记性。
谢杉浑然不知谢母借坡下驴的谋算,僵硬着表情,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只说处理雍和不就完事了吗,为毛补上‘回头慢慢处理’?
这下可好,作茧自缚了吧。
谢杉垂丧的脸,拖着沉重步伐往屋外走去。
雍和见状一个箭步窜到谢杉跟前,谢母脸色大变,正要挥竹条阻拦,就见对方从马甲口袋中掏出一尾一人高的鱼干。
谢杉眼珠瞬间瞪圆,哈喇子流一地:空间类宝物?!.......
三秒后,他回过神,掩藏好贪婪,将视线转向鱼干:“送我的?”
话说这鱼干怎么怪怪的?.......
他虽然没晒过鱼干,却也知道制鱼干需刮鱼鳞、取内脏。
而眼前这条不仅鱼鳞没刮,内脏也未取。
更绝的是鱼鳃都完好无损。
捞上来硬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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