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巡逻队长一把拽到一边,险些摔一个狗吃屎。
队长给他身后两人一个手势,让他们进屋去查看。
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情不愿地朝漆黑的屋子方向走去。
两人越走越慢,用眼角余光互相瞟着,都想让对方先进,结果被身后队长骂了一句,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进。
这两人跨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幕。
左边一个,被严琛一剑刺穿了喉咙,想要喊,但张着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随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右边一个,中了楚河一记由下至上的撩砍,正是那七步桩的第一步,从小肚子到胸口,直接就给开了膛。
滚烫的鲜血浇了楚河满头满脸。
楚河负责的这个小卒,倒地时手里的佩刀落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怎么回事?”等在外面的小队长,下意识就要用刀去抵马大娘。
突然屋内飞出一道剑气,将他的刀击落在地。
严琛率先跑出来,一下就冲了过去,与剩下的三人瞬间战至一处。
马大娘赶紧跑到角落里躲避。
随后楚河也跑了出来,他双眼血红,喊道:“领头那个给我!”
只见在三人包围圈中的严琛,不紧不慢地踢出一脚,将那小队长踹到了楚河身前。
满脸是血的楚河,在月光的笼罩下好似魔神降世,居高临下看着小队长,冷冰冰地说道:“还记得我吗?”
巡逻队长从地上又捡起来刀来,死盯着楚河,“乾狗,我管你是谁。”
楚河一挑眉毛,“那我就打到你想起来。”
话音一落,便主动朝敌人冲去,但这几步都暗合之前所练的七步桩。
不远处的严琛漫不经心地抵挡着两个小喽啰的进攻,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河的身上,看到那几步,暗暗点头。
楚河与敌对刀,就是按照之前那七步桩的招式,一板一眼地出刀,但即便如此死板,那小队长也是被彻底压制住,只能被动格挡。
而在出刀之时,楚河感觉到自己气府内的元力也在缓缓释放,刀刃上似乎贴上了一层薄薄的罡气,变得更加锋利。
那小队长愈发难以招架,身形越来越狼狈。
另一边,严琛有些腻了,便左一剑,右一剑,结果了两个小卒的性命。
见楚河那边还打得兴起,便转身去关院门,突然看到正要猫腰逃跑的张管家,便又给了他透心凉的一剑。然后拉着马大娘一起,站在一边看热闹。
“大娘,我这徒弟咋样?”
“不是你把兄弟吗,什么时候又成徒弟了?”
“嘿嘿,都一样。”
楚河看出对方已经力有不逮,便一咬牙连攻三刀,将他的右手,连带上面攥着的刀,一并劈飞。
那小队长看着自己没了右手的胳膊,惨叫一声,再无半点战意,转身就要翻墙逃跑。
已经杀红了眼的楚河,也没想留个活口,跟上去冲着他后背就是一刀。
奄奄一息的小队长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楚河,忽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你……你是脸上……脸上长花……”
楚河双手握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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