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我去!我也去!”
楚河、严琛、姜无遗三人,各自换上一套梁旖先夫留下的长衫,扮作游学读书人的样子,走上街头。
此时城内已不像前几日那般风声鹤唳,道上也有了些行人,街边店铺大半都重新开业了,毕竟人们也是要正常吃饭生活的。
但街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出来办完了事就赶紧回家,生怕招惹上什么麻烦。
当然,渠水县人大多还不知道现在城里的这支盛军,是恶名远扬的小明王护卫军,否则他们不把家里能吃的全都吃干净,是不会冒险出门的。
按照之前梁旖指的方向,三人大概走了小半个时辰,期间遇到了两波盛军巡逻兵,都没有被盘问。
可能是他们这一副穷酸读书人的样,一看就没什么油水可榨。
按照出门前梁旖的描述,他们现在应该就在金钩坊附近,但还没有找到,于是严琛便拦了一个出来买菜的中年男人问路。
那人听说他们要去金钩坊,有些诧异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肯定是在想这三人看着斯斯文文,怎么这么乱的世道还想着去赌。
但他还是给指了路,然后急匆匆地回家了。
楚河他们又走了三条街,终于看到了金钩坊的影子。
这座渠水县最大的赌肆,传说一夜之间便可千金散尽。
整座建筑高两层,占地面积极大,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是一副金碧辉煌的大气景象。
尤其是正门大匾上的“金钩”二字,一看就是用金粉写就,龙飞凤舞,大气磅礴。
楚河前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但看到眼前这座赌坊,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临昌冯氏什么毛病?在这里建这么大的赌场,有那么多赌徒吗?”
“快看!”
楚河和姜无遗顺着严琛的眼神,看到二楼有一处露台,上面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侍卫。
这些侍卫浑身披甲,头戴铁盔,手执长枪,腰挎短刀,就连脸上都覆了一层面甲,远远看去便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姜无遗低声道:“铁心卫。”
严琛顿时兴奋起来,“咱这么幸运,第一个地儿就撞对了?那咱们现在就可以观察他们的布防了。”
而姜无遗却轻轻摇了摇头,“我想再去另外两处看看。”
严琛一皱眉头,张嘴就要说话,被楚河拦了下来。
“琛哥,先听他的,去那两处也看看。”
两个时辰后,大汗淋漓的三个人,坐在某个街边茶摊上,一人要了两大碗凉茶。
严琛一口就干了一碗,一抹脑门上细密的汗珠,低声道:“怎么三个地方都有铁心卫?”
而这时姜无遗已经将他那两碗全喝完了,抬手道:“老板,再来两碗。”
然后,他又低声说了三个字,“障眼法。”
楚河喝了半碗,觉得味道实在太过一般,便撂下了碗,“这就叫狡兔三窟。”
姜无遗听到这个他从未听过的新鲜词,一挑眉毛,“好形容,楚兄,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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