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看见诺德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于是在他耳旁附耳了几句,听了鲁道的话诺德吃惊的看向他,这时候整个计划浮现在他的心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诺德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贵族,怎么也不相信如此复杂而微妙的计策,居然出自于面前这个胡子还没有长齐的鲁道夫。
“现在你按照我的计划进行就可以了,马休、泰勒让我们送这位可敬的行会首领回家吧!天色已经很晚,如果碰到强盗或者小偷就不好了。”鲁道夫笑着抓住诺德的后衣领,将他拽起了往前一推说道。
“没错,大人。”马休和泰勒笑嘻嘻的跟在鲁道夫的身后,诺德很想逃跑可是他知道这根本没有用处。
在惶恐和疑惑中诺德带着鲁道夫等人来到了自己家的屋宅前,他迟疑的站在门口,将鲁道夫等人邀请进入自己的房屋,无疑是引狼入室,诺德并不想这样,可是鲁道夫也不着急站在他的身旁。
“嘎吱。”正在双方无形中对峙的时候,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一位少女手握着油灯走了出来,光亮照在了门口的几个人脸色,少女吓了一跳,同时也把鲁道夫吓了一跳。
“是你。”两人几乎同时看清楚对方的面孔,竟然是哪位在教堂中与鲁道夫谈论艺术绘画的少女特蕾西,这可真是出乎鲁道夫的意料之外,没想到她竟然是诺德的女儿。
夜幕下,原本应该寂静黑暗的大地,却出现了火光和吵杂声,施瓦茨郡内的一处贵族庄园遭到了无旗帜兄弟会的袭击,他们趁着夜色突袭了庄园,用粗壮的树干撞破了庄园的木门,守卫的武装仆人和私兵拼命防御。
“顶住,绝不准退缩,上帝站在我们这一边。”一名头发花白的男爵手持着利剑,但因为仓促他没有穿戴盔甲,只是穿着一件细亚麻的内衬,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穿。
因为突然遭到袭击,男爵的庄园守卫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匆忙的从睡梦中苏醒,抓起武器架上的长矛和剑,可是无旗帜兄弟会的人数太多,加上夜晚视野不清楚,哨塔上的弓箭手盲目的向木墙外射箭。
“哇啊~~。”正当一名戴着加洛林式铁盔,身穿皮革甲的弓箭手,身体前倾向木墙外射箭的时候,突然从木墙下方射上来一支箭矢,正中他的下巴,顿时弓箭手惨叫一声,从哨塔上跌了下去。
“轰~~。”庄园木门不堪重击,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半,但是上半部分还挂在上方,但是破开的大洞足以容纳一个人进入,一名无旗帜兄弟会的成员冒死从窟窿中钻进去。
“杀啊~~。”可是男爵的守卫也不甘落败,他们挺起长矛冲向那名无旗帜兄弟会成员,长矛刺入了刚抬起头的无旗帜兄弟会成员的胸口,他大吼一声紧紧的抓住刺入自己身体的长矛,可是鲜血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服,身体斜倒在了大门口处。
虽然抢先攻入的无旗帜兄弟会成员被杀死,但是他的身后不断的涌入更多的人,他们用生锈的刀和粪叉一起捅向男爵的守卫,人数的优势弥补了装备和武器的不足,半扇的大门也轰然倒塌下来。
“哦哦哦~~~。”无旗帜兄弟会的人踏着尸体和木门碎片冲入庄园,男爵的守卫们节节败退,最终退守到了男爵屋宅之中。
“呼,呼,呼。”年轻的农夫握着手中的草叉,上面还粘着血和肉,他刚刚捅死了一个男爵的守卫,第一次杀人让他感觉糟透了,尤其是看着被自己捅死的人,此时正睁大如死鱼般的眼睛瞪着他,仿佛在说为什么?
“呕呜~~。”年轻的农夫忍不住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吐了一地的野菜和发出酸臭味的汁水。
“哈哈哈,第一次上战场就是这样,习惯而来就好。”独眼狼班森扛着一把旧剑,他大大咧咧的走过来,脸上还有斑斑血迹。
“结束了吗?”年轻的农夫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努力的拄着木叉站起来,对独眼狼班森询问道。
“结束,哈哈哈,宴会最好的部分才要开始,跟我来。”独眼狼班森拍了拍他的后背,咧着大嘴笑哈哈的向男爵屋宅方向走去,那里无旗帜兄弟会的人将屋宅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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