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丽挣脱头上的桶,恨不得当场去死,她跪在地上,反复尖叫,呕吐,崩溃到极点,最后被推进医院的冲洗间里里外外冲洗干净后,转送到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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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坐在厨房的吧台上,左手吊水,右手握着搅拌机打奶油。
陆沉站在对面给模具刷油,“嫁给阿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吗?为什么如愿后又突然离婚?”
“清醒了。”
“清醒?”陆沉挪近两步,捧着一颗八卦的心问:“发现什么秘密了?”
白兮单手取过他手里的模具,准备把打好的蛋液倒进去,陆沉连忙阻止,“别别,我来我来,你现在和阿笙都是病患,他病的比你重爬都爬不起来,我也知道你是为了阿笙带病下厨,这么浓厚的情谊,好好的离什么婚?”
白兮面无表情,“谁说我给他做的?”
陆沉噎住,“那你给谁做的?周二?”
白兮坦诚,“我倒是想给他做,但他好像不喜欢甜食。”
“白兮,你知道他哥俩什么关系吗?”
白兮抬了抬下巴,示意陆沉打开烤箱,“与我无关。”
陆沉将蛋糕推入烤箱,“还与你无关?周家两位公子都为你躺在病床上,知道的你存心膈应阿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周家有仇。”
白兮推着挂水杆坐回椅子上,“昨晚是意外,周佔霖是无辜,周承笙是活该。”
陆沉闻言暗自咋舌,他定眼打量白兮,她素着脸,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腰侧,乍一看无比清纯,再一看甚至清冷,像一副精致的白云图,触不可及。
“周二接近你,你就没想过他图你什么吗?”
白兮觉得好笑,“图我美貌,他身边美女如云,图我钱财,他比我有钱的多,我在意的他都不在意,他能图我什么?我又怕他图我什么?”
再自恋一点,无非就是想借她试探下周承笙,试探不出结果自然就把她搁一边了。
周承笙和周佔霖关系不好她一直都知道,她和周佔霖的联系始于夜城的那场意外,他总不至于为了接近她雇人给自己开个口子。
她也不至于因为他是周承笙的弟弟就恩将仇报,那半截玻璃瓶如果不是他挡着,她就毁容了…
陆沉内心惊诧,白兮比他想象中要清醒,而越清醒的女人就越理智,这跟以前的恋爱脑完全是两个脑子,“你倒是看得清,昨晚阿笙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白兮盯着烤箱的刻度表,闻到了淡淡的奶香,“纯粹的占有欲作祟,就算自己不要的别人也不能要,这是病态心理变态本质。”
陆沉噎住,“你们俩都是奇葩,一个婚前爱得死去活来结婚三天就闹离,一个婚前无比嫌弃离了就开始在意。”有病,大大的有病。
他坐在白兮对面,决定将侦查工作进行到底,“就算阿笙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那也是被你刺激的,一个女人从痴心死心再到变心,至少得发生一件痛彻心扉的大事吧?结婚三天发生什么大事了你就完全变了个人?别说阿笙接受不了,我一个外人都怀疑你被掉包了。”
痛彻心扉的大事?
白兮内心一阵绞痛,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水色刚好被陆沉捕捉住。
烤箱“叮”的一声,白兮将隔热手套砸向陆沉,“知道自己是外人就少打听别人的隐私。”
她起身去拿手机,点开屏幕的时候显示一封未读邮件,标题: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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