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笙想起白兮那句“馊掉的窝窝头”,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就在这跪到天亮,敢挪动一步,废了你这双腿。”
他口吻寒如冰潭,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免打了个寒颤。
白智辉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生怕不小心挪动了膝盖,周承笙说得出就做得到,他要是真敢乱动,下半生就得坐轮椅了!
“是…是,周大少,只要您消气,我…我绝不挪动一步…”白智辉抽着凉气,指尖都在发抖。
周佐上前,“笙哥,董事长叫你马上回公司,德国那边有个紧急会议等你主持。”
周承笙再次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四合院,转身上车,“查出来了吗?”
“李元元的画展没问题,白智辉一家也没问题,现在只剩下白小姐公司的员工,正在挨个排查。”
周承笙神色凝重,难道和禹州的意外是同一伙人?
周佐没有跟上车,而是继续隐匿在暗处保护白兮,也顺带监督白智辉。
陆沉发动车身,侧头问:“阿笙,周二也在查?他不会真跟你抢女人吧?”
周承笙摩挲着玉扳指,心不在焉,“他马上要订婚了。”
陆沉的车离开后,白兮才从山上下来,打开监控就看到这一幕,白智辉和白文泽并排跪在门口,白智辉脑袋上还缠着纱布,白文泽靠在他肩上,醉的不省人事。
守门的保镖将经过一五一十汇报完后,白兮嘲弄的笑了一声,“他说我这辈子都是周家的人?”她压抑住心里的苦涩,觉得好笑,也觉得周承笙有病。
她的事,他有什么资格插手?
白兮冷着脸盯着监控,半晌,对陈梅说:“不管怎么样,他是我亲二叔,总不能让他跪我,去把我父母的牌位端到他跟前,让他好好反省自己这些年都干了哪些人事,白文涵做完事后也拎去门口跪着,敢乱动一下就抽一鞭子。”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白兮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回想昨天遇到过哪些人,碰过哪些东西,每一丝细节都在脑海中倒带,可一想起周承笙的眼神或是周佔霖的脸,她的思绪就开始混乱,随之一切都变得混乱。
白文涵洗完袜子刷马桶,这辈子的委屈加在一块都没今晚多,她眼泪都哭干了,嗓子也哑了,她咬着牙在心里发誓,只要她踏出这扇门,一定会倾尽全力报复白兮。
让她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百倍的代价!
而跪在门口的白智辉,根本不敢直视兄嫂的牌位,他深知自己有负白文贤的信任,不仅强占了他的家产,还将将白兮虐养了十几年。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上山祭拜白文贤和南秋蔓,
他害怕直视他们的照片,更害怕夜里会梦见他们向他讨债。
“大哥,嫂子,我…我对不起你们…”
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恐惧使然,白智辉跪在牌位前磕了几个响头,年近半百的男人险些哭晕过去。
这边的周承笙更是魂不守舍,一场会议开到凌晨两点,他转动着钢笔,听一半落一半,最后以身体不适终止了会议。
刚躺回床上,又开始发高烧,迷迷糊糊中他拿起备用手机,拨出了白兮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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