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会审之日到了。
午门外。
由于三司会审只负责审理,没有裁决权,案子怎么判,最终还得由呼延帝决定,为了方便他及时了解案情,快速做出定夺,但凡遇到重大案件,需要三司联合审问时,一般都在午门外进行。
大堂之中,林雁江、刘道云和关成和三位主审都到了。
堂前,三张公案一字摆放。
林雁江、刘道云和关成和官阶相同,都是正二品,不过鉴于刘道云年龄稍长,资历也比两人略深,所以坐在了正中,林雁江和关成和分坐左右,倒是没有因为争C位吵起来。
左侧还有位太监旁听,以便随时向呼延帝汇报进展。
堂下,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严阵以待。
刘道云扫了眼堂下,又看向林雁江和关成和:“既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开始吧。”
“刘大人决定便可。”
林雁江和关成和相继开口。
刘道云微微颔首,而后一拍惊堂木:“将原告高陵县民女沈秀娥,被告高陵县县令孙培,一并带上堂来。”
“是。”
衙役领命,快步走出大堂,片刻后,将孙培和沈秀娥一起带了进来。
后者拜倒行礼道:“民女沈秀娥,见过三位大人。”
经过周管事的安抚和叮嘱,孙培明显镇定了许多,在堂中从容站定,而且身为官员,受审也不必下跪,只是躬身行礼道:“下官孙培,见过三位大人。”
堂外,看着孙培的变化,李修然顿时眉头一皱。
作为本案的发现和检举者,他和杨问心、池清婉也来到了现场,待会也要出堂。
池清婉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低声道:“昨天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镇定了?才一天而已,态度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难道他有什么底气了?”
杨问心皱眉道:“看来还真如林大人所说,今天恐怕会生出些波折了。”
堂上。
刘道云看了眼沈秀娥,询问道:“沈秀娥,你因何状告高陵县县令孙培,有何冤屈,尽数说来。”
“是,大人。”
沈秀娥抬起头,回想起自己的遭遇,脸上依旧忍不住露出一抹悲伤:“两个月前,民女跟爹娘一起到庙里上香还愿,不曾想途中碰到了县里的赵员外。
他见民女容貌不错,便动了色心上前调戏,跟民女爹娘说要将民女纳回家中做妾,民女爹娘不愿,他便指使下人将民女强行抢回了家中。
民女爹娘心急如焚,前去县衙告状,县令孙培却故意袒护赵康,徇私枉法,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民女爹娘判了诬告,还责打了三十大板。
可怜我爹我娘一把年纪,哪里能受的住这三十大板,回到家中没多久便双双过世了。
我爹我娘两条人命,皆因孙培屈打致死,还请大人替民女做主啊!”
“大人,她是在污蔑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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