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兄帮忙解围。”
林丰凯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汗,向李修然感谢道。
“小事,林兄不必在意。”李修然豪气道。
“你还会写诗呢?”池清婉惊讶的看着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杨问心也看了过来,脸上同样有些诧异。
林丰凯也反应过来,愕然道:“对啊,李兄你不是说你不会诗词吗?刚才怎么……”
我确实不会啊,我那分明是在抄好吧……李修然心里暗道,前世他好歹是个三好学生,背过不少诗词,尤其这篇小学就学过的经典名篇,更是记忆深刻,正好符合要求,他灵光一闪就拿了出来。
不过这种话显然不能对他们说,李修然云淡风轻的敷衍道:“不是不会,只是不太擅长,刚才突然来了灵感,便即兴作了一首。”
杨问心和池清婉顿时恍然。
林丰凯苦笑道:“李兄真是太谦虚了,信手拈来一首,就是如此佳作,这可不叫不擅长啊。
想我从小便饱读诗书,刚才一时竟然毫无头绪,被那胡瑞康给刁难住了,真是惭愧惭愧。”
只是饱读诗书吗?你分明还提前做过备案好吧……李修然瞥了他一眼,忍了忍,没向他补刀。
酒令继续。
经过三人开场,阁内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想到诗句的竞相起身接令,迫不及待一展才华,想要博得香菱青睐。
香菱也照例对每句都略作点评,寥寥几句就能直点诗中精髓,充分证明了她不愧才女之名,诗词功底属实深厚。
待到不少人都接下第一令后,香菱也适时的收了尾,盈盈笑道:“今日果然来了不少才俊,这第一令显然是难不住各位了。
接下来看来只能加些难度了,这第二令还以‘香’字为令,不过除了限字外,还得加上飞花令,现场做一句诗,各位客官谁先来?”
所谓飞花令,就是用规定好的字,在规定的位置作诗,比如第一个人用香字开头作诗,那第二个人就得用香字作为第二个字来作诗。
限字再加上飞花,这难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香菱定好酒令,阁内安静了片刻,才有人起身接令道:“没人来,那我就先献丑了,我这句诗是……香径尘生鸟自啼,渫廊人去苔空绿。”
“香径尘生鸟自啼,渫廊人去苔空绿……好诗。”
香菱细细品味,称赞一声,而后照例开始点评。
作诗之人听的心神荡漾,很是受用的坐了下去。
有人开了头,随后也开始陆续有人接令。
限字加飞花难度确实不小,但是阁内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少,尤其有了时间考虑后,倒也有不少人接下了这一令。
眼看接令的人越来越多,一句诗都快传满了,胡瑞康也越发焦急,不住的催促旁边的儒衫男子,后者压力山大,眉头都拧成了川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片刻,终于眼睛一亮,提笔写下一句诗,交给了胡瑞康。
胡瑞康顿时如获至宝,正好没人接令,他直接站了起身,哈哈一笑道:“这么多人都接下了第二令,那本公子也来献个丑,请香菱姑娘指正,我这句诗是……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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