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朝着台上走来。
“你TMD竟然敢拿赝品出来拍卖!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那人手里端着刚刚拍卖得到的聚宝鼎,怒气冲冲地走上了台,把手里的聚宝鼎扔了出去,朝着龙思海砸了过去。
正是之前花了两个亿拍得聚宝鼎的本市知名富商刘金龙。
“刘老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聚宝鼎可是经过义鼎行的专家团队鉴定过的,还颁发了证书,岂能有假?”
“这聚宝鼎的确是假的!”
从刘金龙的身后冒出来一个人,年约四十上下,戴着副眼镜,白面无须,颇有些学究气质。
看到此人,龙思海满脸惊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当场摔倒。
“龙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来人皮笑肉不笑。
“你……你要干什么?”
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擦都擦不迭。
见了此人,龙思海就像是见了恶魔似的,吓得面无人色。
“爸,这是谁啊?”龙小虫不解地问道。
龙思海不知如何开口。
李崇楼迈步上前,冷声道:“这位先生,你是怀疑我义鼎行专家团的鉴定能力吗?你今日若是给不出令我信服的说法,哼,你怕是很难站着走出这里!”
敢说他们义鼎行拍卖出去的东西是赝品,这不单单是打龙思海的脸,也是在砸义鼎行的招牌。
“李老板,你若不信,就请把你们义鼎行的专家请出来,我可与他当面对质!”
“有我在这儿,还要什么专家!”李崇楼喝道。
古董一行,李崇楼家学渊源,造诣颇深,比许多名声在外的专家还要懂行。
龙家这三件古董的鉴定,他都亲自参与了,心想绝无打眼的可能。
“李老板,我就问你一句,这龙家要是有这么好的东西,他们父子何至于落魄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地呢?据我所知,他们父子连每个月七百块钱的房租都欠了有半年之久!”
这么一个简单的逻辑,竟然被所有人忽略了。
“难道我拍得的这个天启皇帝御赐给龙行云的砚台也是假的?”
另外一人捧着砚台跑上了台。
“假的!”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李崇楼连连摇头。
那人道:“龙思海没告诉你这两件古董是怎么来的吧?”
李崇楼看向龙思海,道:“你不是说这是你家藏的吗?”
“看来他没说实话。”那人面泛冷笑。
“周先生,咱们借一步说话成吗?今日这局,您可千千万万给老朽留个面子啊!”
拉下老脸,龙思海双掌合十,不停祈祷,都快哭了。
李崇楼猛然间一皱眉,认出了这位“周先生”!
“你是岭南造假世家周家的周云涛!”
二十年前,李崇楼曾在国内的一次古董研讨会上见过周云涛。
那个时候的周云涛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青涩羞赧,连说句话都会脸红。
“李老板果然目光如炬,想不到二十年前的匆匆一晤,竟能让您这位大人物记得我这么个无名之辈。”
“我打眼了!岭南周氏,造假之王,果然名不虚传!”
李崇楼长叹一声。
此次打眼,虽说与岭南周氏高超的作假手艺有关,但让他栽面儿的根本原因却是龙思海没有向他吐露实情。
他义鼎行的金字招牌被砸。
这笔账,李崇楼一定会找龙思海算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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