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却是和宝钗相视一眼,没想到薛蟠这个傻憨子还能和王宵重新有了交往,这着实是个意外之喜。
薛姨妈打断道:“听说你前一阵子捣鼓,要和张文墨一起对付王宵,事情办了没有?”
“娘,你放心吧!”
薛蟠也不是真傻,忙道:“王公子做事滴水不漏,拿不到他的把柄,只是口头说说而己。”
“没露出什么吧?”
薛姨妈不放心的追问。
“没,好象是没!”
薛蟠挠了挠后脑壳。
“阿弥陀佛,没就好!”
薛姨妈双手合什,又道:“宝玉的那块玉,可能真有古怪,我看王公子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今后你离贾家远点,免得出了意外被波及,反正他们家也看不上我们。
若有工夫,多和王公子来往来往,人家不说学识本事,做生意也有一套,你若是能从他身上学得一二,我们家也算祖宗保偌啦!”
薛姨妈眼神中有了光彩,打开始,她就对王宵的印象不错,可惜薛蟠和王宵交恶,而宝钗中意的张文墨她始终看不上,与贾家亲上加亲也泡汤了,正彷徨无计时,王宵又出现在了视线中。
宝钗也暗暗回忆,自己与张文墨间的相处尺度,随即松了口气,亏得够矜持,怕是连张文墨都不清楚,自己曾中意过他。
“娘,我听您的!”
薛蟠嘿嘿一笑,把包裹递给同喜道:“去煮些茶来,取五钱配两斤水,加些冰糖,水沸了再小火煨半个时辰,然后放井水里冰着。”
“是!”
同喜接过,去往外面。
……
次日,朝廷正式下诏,裁撤东厂,所有人等,下狱待查,老百姓欢欣雀跃,大呼皇上圣明!
朝廷不仅威望暴涨,也大发一笔!
东厂有千人左右,从掌印太监,到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再到下层的掌班、领班、司房、役长和番役,个个身家不俗。
寻常一个番子,都有几千两的身家,稍微带点职务的,没个上万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东厂的人。
至于高层的百户、千户与掌印太监,哪个家里没个几十上百万两?
整整三天!
朝廷抄东厂的家花了三天时间!
内阁!
五位阁臣全都面带笑容,看着呈上来的单子,有现银一千两百万两,黄金八十万两,一到三进的房产三千余处,大宅园林近两百座,土地田庄五万余顷,奴婢妻妾两万多名,还有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家什杂物无数。
这可是东厂跌倒,朝廷吃饱啊!
至少一两年内,都不担心钱不够用的问题了。
“先把朝廷各部衙欠的薪俸发放!”
“不错,几条堤坝也要拨银子啦!”
“先皇帝的陵,可以修的再大些!”
……
内阁里,一派欢声笑语。
历朝历代,无论古今,朝廷有钱了,都要搞工程,还是大工程,越大越好!
阁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一项项浩大的工程被列举出来。
这时候,最多争论规模先后,没人去否决别人提的工程,不然就是砸人饭碗,断人财路!
“几位大人,出事啦!”
这时,马督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哦?何事?”
北静王问道。
马督公道:“昨晚有个国子监的学子在青楼杀人,他相好的姑娘被人点了,可能是喝了几两酒,仗着神通闯入那相好的屋里,正见着不堪的一幕,一怒之下,把恩客和他的相好给杀了,老鸨一看出了人命案子,不让他走,他把老鸨也杀了,还有龟公、帮闲,足足十来人,姑娘们和客人有好几个受了波及,都被他杀死啦!”
“混帐!”
北静王大怒,猛一拍桌子!
张成琳、高明与武恺面面相觑,这确实出乎意外,于悦的案子还没结,又出了读书人倚仗神通胡乱杀人的案子,让他们头疼之极。
王子腾哼道:“三位大人,此事绝不可姑息,否则读书人将越发肆意妄为,国家非乱不可,王某以为,必须要请佛道二门出面协理朝廷,不能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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