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笑容,虽然不知道这位雷公子到底可不可靠,但毕竟好日子已经放在发面前,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去想,懒得去想了。
煮好的大米饭第一时间端到了雷虎的面前,雷虎却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马上就下山了,你们自己吃吧。”
魏安国有点难堪:“公子这是还不信任我们?”
雷虎斜着眼看向他:“不是你端一碗米饭过来,我就要信任你的。信任是靠你们的行动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这句话很不中听,但很现实。
大家刀剑相向过去还只煮一锅饭的时间,凭什么要人家无条件的相信你?你魏安国又何尝信任别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魏安国也平复了心情,只惊讶于这位年少的雷公子的老练,犀利。
魏安国得到的第一件装备就是家丁们背在背后的工兵铲:“从明天起,家丁队会从下往上修,你们从上往下修,先修整一条可以走独轮车的小路来。
接下来要运砖头,水泥上来,你们先合作将营地建起来,这事老魏你和铁锤商量着办。”
话说完,雷虎带着李长生一伙人转身回家。大夏天的在野地里睡了一夜,身上都臭了,不爽。
而留下来和魏安国商量修路的铁锤,两人讨论了不到十句话,就别吵了起来。
“哪里有自己将路修成悬崖的道理?人员物资如何上下?”
魏安国从未听说过如此奇葩的做法,铁锤要将这条小路中间的几个陡坡挖成直上直下的悬崖,这他娘的是修路吗?
自己这几十号人还要靠着这条路运粮食物资进来呢。
“这些地方全部安装滑轮组,用辘轳将人和物资摇上来。万一有人来攻,咱们靠着这些悬崖层层阻截,就算有几千人马,也是寸步难行。”
好吧,理由很强大,魏安国自己也是打过仗的,当然知道这种人工悬崖比城墙还难对付,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他心中还是怀疑,简单的辘轳能有么好用吗?要知道,将来要提上来的,可是成千上万斤的砖头,粮食。
但对方说得如此笃定,他一个新人入伙,也不好反驳。
“那有些地方全是石头,只能一点点的用锤子砸了,工期会比较长。”
铁锤却不想多说,摇了摇头:“自然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按照咱们画出的路线整理就是。”
魏安国撇了撇嘴,心想着火药咱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稀罕,最多也就是佩服自己的新老板雷公子够败家,居然想用火药用来炸石头,现在的火药也不便宜,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雷虎回到家中已经热成了一条死狗,王氏看他这个样子,走了过来,嗔怪的说道:“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外面跑什么,动不动就不着家。热成这个样子,要不我再把那两个小丫头叫回来,给你打扇?”
雷虎无力的翻了个身:“算了吧,这么点小丫头片子,我还没那么残忍。”
王氏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什么叫残忍?娘好心把她们全家买回来,给她们吃饱穿暖,这就叫残忍了?”
雷虎看自己说错了话,无力的辩解道:“我错了我错了,只是我不习惯而已,我睡这树下挺凉快的。您去忙吧。”
现在家里有钱了,王氏就开始操心起雷虎的婚事来,雷家崛起太快,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她干脆就想着给雷虎安排两个小侍女,帮忙打打扇,磨下墨,整理下他那乱得跟狗窝一样的书房,也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不料雷虎根本不领情,直接将两个小丫头送进了学堂,说让她们先学点东西了再来照顾自己。
书房依然不准别人进,只有雷虎在的时候,王氏才能进去帮着整理一下,比他爹那间银窑看得还紧。
这一切的原因,只是雷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前世挂在嘴边的口号也是“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一来自己身体发育还不成熟,他可不想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眼看就要大展拳脚,却落得个啥尽人亡的下场。
二来自己也不是有什么定力的人,两个鲜嫩可口的小丫头,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晃,由得他使唤,他可真不敢保证自己的节操。
好不容易哄走王氏,却被一片阴影挡在了脸上。
扭过身一看,正是老马那门板一样的身材:“马叔,你这一来就挡着我看星星,几个意思?”
老马早对他的怪话习以为常,自己拖过一把竹椅坐了下来:“老虎,你那长枪到底能不能行?
眼看着银子都花了两三千两了,再这样下去,你爹都要怀疑我是不是报假账了。”
看得出来,这位老铁匠确实憔悴了不少。
作为雷家的亲密盟友,他一边要帮着雷富贵盯着棱堡的建造,一边还要完成雷虎心血来潮临时下达的任务,一边还要悄摸摸的试制雷氏第一代步枪,不憔悴才怪。
“老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雷富贵这时候也洗漱完毕,准备过来跟自己的儿子聊聊自家棱堡的进度,却听到老马在雷虎面前诉苦。
不等老马解释,雷富贵就笑呵呵的对雷虎说道:“那个王二狗确实不错,现在工坊被他管理有条有理,不像其它人一样稀里糊涂的吃饭做事,是个难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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