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悦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敢面对,言语颤抖:“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丁梓轩眼神示意了一下在场的人,:“家属可以先进去看看了。”随后瞟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张心悦。
张心悦瞬间明白丁梓轩的意思,跟着他走到了医院拐角处一僻安静的角落,思索了片刻,才如实道:“伯父这次的化疗结果不太好,化疗是一种全身治疗的方法,主要是通过静脉输注化疗药物,从而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和繁殖,达到控制病情的作用,但是化疗的过程是比较痛苦的,好在伯父比较积极配合治疗。”丁梓轩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此时张心悦,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是又不得不继续道:“由于伯父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化疗也已经晚了。”
张心悦原本在听到前面一段话的时候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来,但后面这段话却差点让她站不稳。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心痛如绞,“你可是l市最擅长肿瘤癌症的外科医生,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那我爸爸该怎么办?”
在爸爸进医院后,她专门去查了一下这家医院,医院背景很强大,医生也大都是很有权威性,而丁梓轩毕业于上海著名的医科大学,曾经参加过很多医学理论探讨会议,还专门去日本医学院进修,学习了很多肿瘤临床医学经验。回国后就进到这家医院工作,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当了副主任。
尽管有很多人不服气,但是实力摆在那里,众人也只得闭了嘴。
他且一向对工作尽职尽责,一丝不苟,对医术精益求精,对病人就像对亲人一样。
听说很多被治愈的病人都会对他感恩戴德,甚至称他为“华佗在世,妙手回春”,更有甚者,专门给他做了“白衣天使”的门匾。
如今眼前这个男人都无计可施,张心悦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她脸上的血色全失,受了极大的打击,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她快要晕了过去,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丁梓轩见状,心似乎被狠狠的扯了一下,有些心疼,把她扶到旁边的长椅上,“不管怎么样?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相信伯父醒来也不愿看到你这样为他难过。”
张心悦抬起红肿的眼眸,冷冷的盯着丁梓轩,竟一时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沙哑着嗓子,“我就不信你父亲这样了,你连颗眼泪也不掉。”
丁梓轩心中不禁恼怒,也却理解她,强压住内心怒火中烧的情绪,知道她此刻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起身离开,留她一个人坐在那痛哭流涕。
于鑫慧看了一眼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伯父,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苍白。眼见情况不妙,想起张心悦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哭泣,莫名的心疼。
找了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寻到哭到已经昏倒过去的张心悦。
她惊慌失措的叫着护士,费力的扶起躺在长椅上不省人事的张心悦…
张心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时的她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床边坐着焦急等待的于鑫慧和赵志斌,而妈妈则在爸爸病房里照顾他。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眼皮很重,身子软乏无力,像灌了铅似的。
赵志斌见她醒来,心急如焚,抓起她凝脂点漆的手,“怎么样?你快担心死我了。”
恢复过意识来,张心悦完全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就要挣扎着起身。
于鑫慧看着如此逞强的闺蜜,又气又心疼,“张心悦,你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让大家再担心了行吗?”声音如雷贯耳,反倒一下子惊醒了张心悦。
她缓慢的躺了下去,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睛无神,喃喃道:“老天就这么看不惯我嘛?非要这么对待我。”
于鑫慧有些很铁不成钢,摇了摇颓废的张心悦,“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又怎么去照顾伯父。你有想过你的妈妈吗?难道她就比你坚强吗?你可别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
听到这番话,张心悦想起爸爸又何尝不是她最爱的人,她又何尝能受得了这份打击?
“我妈妈她怎么样?”张心悦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
“伯母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痛苦万分,由于这几天照顾伯父也没好好休息,身子也是非常虚弱,但她非要坚持照顾伯父,我们也就由她去了。”赵志斌给她倒了杯热水。
张心悦紧紧握住杯子传来的微弱温存,拜托于鑫慧道:“鑫慧,还要多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妈。”
“你我之间何须这样,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伯母的。”
张心悦终是稍稍安心了一下,握住于鑫慧的手,感谢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就在这时隔壁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张心悦闻声而去,便是隔壁爸爸所在的病房,这个声音是她妈妈的声音。
张心悦心猛的一惊,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连忙起身,毫不犹豫的拔掉手上的针管,就朝着那边跑去。
刚下床的张心悦还有些体力不支,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赵志斌和于鑫慧紧跟其后。
三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却只看到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妈妈,地上还散落着一封笔信,而病床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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