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人,就算有,那也必须是我。
风柱之中的吞噬之力,对许平没有任何伤害。
无边的黑暗也无法包裹许平,反而是在风柱之中蛰伏,仿佛碰到了永恒的光明,根本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那巨大的长尾,甚至不如绵软的黑云,就连接触到许平的衣角,都无法接近。
“就这?”
许平眼角一瞥,看向明仁天忍。
而明仁天忍便在此时,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威胁。
这威胁并非从许平身上而来,而是……
从头顶的那一轮明月。
“簌!”
“簌!”
“簌!”
“……”
明月洒落而来的月光,犹如一道道亮丽的剑芒,在棋盘上顶峰纵横交错,当真将这平整的地面,画出一道道的剑痕,组成了一个棋盘的模样。
而这从天际明月上落下的剑光,每一道都刺穿了明仁天忍的身躯。
没有丝毫阻碍,比刺穿一个豆腐,都要轻松。
伴随着他的死亡,作为明仁天忍的分身,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消散。
“明仁大人死了!”
“明仁大人……”
无数忍众叽里咕噜地哀嚎,哭爹喊娘的狂奔,加上漫山阴兵鬼将的追杀,仿佛将棋盘山变作炼狱阎罗。
张天师与鼎湖真人与这些忍众,已经在东北地界僵持了许久,知晓他们的实力。
本以为今夜会是一场苦战,胜负难分,哪怕能够胜过,也必然是惨胜。
可却没有想到。
除了在战斗的一开始,有些吃力以外,后续有了地府阴兵的介入,整个战斗会变得如此轻松。
所有的修行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直到这些阴兵鬼将,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追着残余的忍众而去之时,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也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这一切的一切,许平站在棋盘山顶峰,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布置了许久。
就是担心阳间的各门各派,不会尽全力,甚至请动了地府的上万阴兵,若是还和这些忍众打的你死我活,那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岂不是白做了。
而且现在这批地府的阴兵鬼将,在保留全部实力来到阳间的时候,其蕴含的庞大实力,恐怕就是许平也不敢正面招架。
只是现在他心有所想。
之前在望海堂击杀那一个天忍的时候,得到了一门异术。
【感染!】
现在正是时候了!
有十几个天忍聚在一起,聚拢其旁边的上前忍众,疯狂地朝着山下跑去。
他们心中所想,便是立刻离开棋盘山……
不!
立刻离开奉天。
不对!
立刻离开华夏,这地不能待了,必须回去再也不来了。
一路上丢盔弃甲,切实体会了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这一路,当真是甩下了几百具尸体。
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只剩下四五百人。
而面前却被一层光薄的护罩给拦住了。
几百个忍众驾驭各般的忍术,对着光罩展开疯狂地攻击,可这由张天师弄的禁锢法阵,也不是他们一时半会,能够凭借蛮力凿开的。
哪怕是这十多个天忍,徒有实力,却无眼界,值得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然而,就在此时!
许平勐地飘然而下,手中剑光绽放出巨大光柱,勐地斩了下来。
十多个天忍心中一惊,纷纷躲避,四五个天忍在这巨大光柱下,身躯被彻底撕碎。
“轰——”
侥幸躲开的忍众不怒反喜,却是发现,这人刚才的那一剑,竟然将挡路的光罩,给斩出了一个缺口。
顿时,大批的忍众看到了希望,一窝蜂地顺着缺口冲了出去。
堪堪赶来的张天师与鼎湖真人,极为不解。
按理来说,许平不应该会出现如此低级的失误才对。
面对他们惊愕的眼神,许平也来不及解释什么,直接再度架起遁光,追了过去。
奉天城还有一道禁锢大阵呢,他还得再过去,为这些丧家之犬般的忍众开路。
许平架起的遁光,转瞬间,便已追上了这些忍众。
他们一路逃,许平一路追。
而被追赶的忍众,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戏耍了一般,身后追击的那人,像是戏耍一般。
“这些天忍不能走,最后……发挥感染的威力,应该只需要放走十多人即可。”
许平控制着自己剑光的强度,生怕一剑就把这百多个忍众,全部都给杀死了。
而那十多个天忍,渐渐也回过味来。
身后追来的这人,每一剑看似凌厉,但却精准地控制在了斩杀十人左右,且基本上,主要针对的就是他们。
“分开走!”
剩下的四五个天忍一合计,对方只有一人追来,远处的还未接近,只要他们分开跑路,怎么样也能活下来几个。
至于最后被追的那个倒霉蛋是谁,那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了。
奉天城很大,错综复杂,五人顿时分开,专找小路逃跑。
“哼!”
许平冷哼一声,收起手中的剑光。
剑指斜斜刺向空中,顿时环绕其五道月光,凝结于指尖,如同细绳一般,向着前方的黑暗,勐地甩了出去。
五道细绳分别追向那五个不同的天忍。
不多时!
五道惨叫声分别响起,没有一个天忍,能够活过今晚。
再放眼看去,发现那剩下的五六十忍众,已经跑到了奉天城边,越过高高的城墙,勐地一跃而起,随即触动阵法,被弹了回来。
他们也学着那些天忍的模样,分散开来,妄求一线生机。
且有一些忍众,更是躲藏在城中,打算等风声过去,再寻机会回去。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许平早在棋盘山做了手脚,但凡是从山上下来的,全部都带着一丝气息。
即使在深夜,也如同萤火虫一般,那般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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