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之间,一般认可的都是冠以夫姓。
秦柔叫柳琴柳夫人,说明在她心里根本就不承认柳琴是余家的女主人。
精明如柳琴,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扯了扯唇,没再自讨没趣了。
自始至终。
余清清都像是个木偶一样,一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沈之宴进来。
“余叔叔,阿姨,你们怎么……”沈之宴轻微地蹙了下眉。
沈妄通知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自己余家也会来。
在看到包厢里的余家人后,沈之宴难免吃了一惊。
余清清几乎是在听到沈之宴声音的一瞬间就抬起了头。
嘴巴张着,半天发不出声音,只有两只眼睛眼巴巴地瞅着沈之宴,她的双手双脚不停的动弹,表情看起来很焦急。
柳琴用力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沈之宴像是没看到余清清一样,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后就落座,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余清清一直张着嘴,她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秦柔瞧见了,顿时皱起眉,讽刺道:“柳夫人,下次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带一个身体有病的人出席了吧。”
柳琴慌忙就拿纸巾去擦余清清嘴角的口水,边擦边朝人道歉。
余贺安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早就说过不带余清清出来丢人现眼,柳琴却跟疯了一样,非要带着她。
如果不是笙笙也说带着,他根本就不会把这母女俩带过来。
余贺安冷着脸开口:“柳琴,你带着清清去旁边的桌子。”
他这话把柳琴给说楞住了,她偏头看了一眼包厢里的副桌,不敢置信地道:“你让我们母女去坐那里?”
余贺安沉声说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柳琴咬着牙,拉过余清清把人带到了旁边小一点的桌子上坐。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余贺安居然连主坐都不让她上去坐!
柳琴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发发泄,最后她狠狠瞪了一眼余清清,伸手朝她的胳膊上掐了过去。
力道用的很大。
要不是因为这个拖油瓶,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指望这个女儿嫁入豪门,带着自己一起发达,再也不用看余贺安的脸色,可她倒好,直接把自己整疯了。
一个女人在精神病院还能有什么出路!
所以她以死相逼,求余贺安把余清清给接了回来。
她都计划好了,只要把人放在眼前看着,以防余笙笙那个贱人做什么手脚。然后再找医生给她治病,只要余清清的疯病一好,沈之宴总还是能顾念一点旧情的吧!
柳琴想的天真,然而今天却给她当头一棒。
沈之宴从进门过后对余清清那个态度,她就明白了。
男人,都是薄情寡性之物!
余清清被掐的眼泪都挤出来了,她含着泪看向自己的妈妈,因为着急说话,又喊不出来,口水再次流了下来。
柳琴见到了,脸色更差了,气的拿纸巾往她嘴巴里塞。
余清清口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流。
柳琴又掐了她一下,低声威胁:“不许哭!再流口水,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
许是她的威胁起了作用,余清清不再哭了。
沈之宴扫了一圈,他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沈妄会把余家的人也叫来。
甚至还叫了余清清。
余清清……
沈之宴眸色深了深。
莫非沈妄要在余清清身上做文章?
可是一个疯子又能做什么文章?
思索间,余笙笙和沈妄从门外进来了。
这下一包厢的人全都站起来了。
沈棠和秦柔没了先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尤其是沈棠,对沈妄的态度毕恭毕敬:“二爷,笙笙。”
他这些年身上的那些脾性早就被沈妄磨的干干净净。
余贺安也低声道:“二爷,您来了。”
旋即转头看向自家女儿,笑了笑。
余笙笙笑着点头:“爸,沈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沈妄神色淡漠,随口应了一声,便自然地揽着余笙笙坐到主位上面。
余笙笙吩咐身后的服务员:“上菜吧。”
服务员连忙就出去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
余笙笙越过人群朝旁边的小桌上看了过去,笑了一声:“柳阿姨和清清怎么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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