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珊,轻珊。”
众人都举起酒杯,但墨轻珊却不言不语,皇上低声提醒着。
墨轻珊这才将分散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她扫了一眼皇上,眸底却没有一丝波澜,然后不咸不淡的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一句话都懒得说,轻轻抿了一小口便放回了原位。
文武百官和皇上的热情都被晾在了原地,些许尴尬,但没人敢说什么,都忙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皇上尴尬的笑了笑,也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赔着笑脸讨好:“轻珊啊,这些年不见,父皇好想想你。”
墨轻珊听闻这话,并没有任何的感动,甚至更多是冷漠。
她的眸光一撇,再次看向角落里的那一抹身影,墨长安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他和一众不受待见的皇子一起,低调的没有丝毫存在感。
甚至可能就连皇上,都记不起他的存在。
即便墨长安的母妃曾是皇上的挚爱。
只是啊,后来墨长安的母妃蒋淑怡突然消失在东武皇宫,她就像曾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留下年幼的墨长安之外,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可蒋淑怡却在皇上的心底泛起了层层跌宕,但她永远都回不来了,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失踪了,有人说她疯了。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说法,但不管哪一种说法,都没能得到验证。
因为这些年,东武皇帝曾经派出成千上万的军队去寻找蒋淑怡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知。
得不到的女人就像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一点一点抓心挠肝,却再也生死不复相见。
蒋淑怡刚消失的前几年,皇上还格外宠爱墨长安这个皇子,宠爱他最挚爱的女人留给他的唯一血脉。
但后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不缺皇子,最最不缺的,是有母妃家族势力支持的女人和皇子。
或许是皇上凉薄,也或许是少年时的墨长安发现了其中的风起云涌,亦或者是小墨长安已经被什么势力给狠狠教训过,墨长安从小深知自己的势单力薄,他慢慢变得沉默寡言,隐忍低调。
还是少女时候的墨轻珊,便经常看到少年时候的墨长安独自站在皇城的城楼之上,那瘦弱的身躯渺小又单薄,就那么一个人站在烈烈寒风之中,可他的身躯却异常挺直,但背影里却写满了落寞的晦暗与隐忍。
再一回眸,墨长安对上墨轻珊那双黝黑的瞳孔,少年青涩的一笑,洁白的牙齿,清澈的眼眸,那笑颜宛若六月里最热烈的骄阳,少女的心底立即开满了繁华。
当时墨轻珊就在心底暗暗发誓,要为了墨长安做点什么。
而今时光荏苒,转眼便十几年过去了,她一路艰难走来,终于能兑现年少时的诺言了。
“三年未见,父皇两鬓已多白发,这些年您为东武操劳了。”墨轻珊寒暄着,但口吻却让皇上猜不透心思。
皇上还以为是墨轻珊担忧他的身体,他就说,不管怎么说,墨轻珊都是他的女儿,自然不会不东武死活的,皇上顿时眉开眼笑:
“为东武操劳是朕应该的,倒是轻珊你,嫁入天郡给东武增添了无尽的荣耀,但东武却不能给你什么支撑,是父皇无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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