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这张脸。
叶宛月的脸，和项宛云的脸。
虽然都是少女的容颜，但是比较起项宛云那张陌生的脸颊，叶宛月的脸上则是带着西川皇帝所久违的熟悉感。
刚刚第一眼相见的时候，西川皇帝的内心深处便已经闪现过了这个念头。
可是刚刚他的心中，这个女人是伤害了自己女儿的凶手，是仇人，自然也便没有多想。
但眼下通过叶宛月和项宛云分别的反应，皇帝的内心深处，自然也便有了自己的判断。
“父皇，不，不是这样的，我才是您的女儿，我才是啊。”项宛云带着语无伦次的惶恐和紧张，她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是不是，事实说了算。”西川皇帝的眼底尽是阴鸷。
他的目光再次转移回到了叶宛月的身上：“叶宛月，你刚刚想说的是什么，现在说吧。”
阿静很是渴望的看着叶宛月，她在期待着将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刻。
反倒是此时此刻的叶宛月显得异常平静。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有在想，我的父皇这些年，对我的母妃到底还在保持着什么样的心态？甚至如若他知晓了有一个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包括在今天来皇宫之前，我也在想万一遇到了您，我应该怎么说，怎么相认，要不要相认。”
“可是眼下，看着你对叶宛云的呵护，以及你对真相的渴望，甚至，你对我在说完这些之后的态度，我可以确定，您是一个好父亲，是值得我来相认的，父亲。”
叶宛月看着皇上的眼眸，一字一顿的将这些话说出口。
叶宛月不仅仅是说了这些事情，她甚至还说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叶宛云为什么来西川，包括叶柳氏为什么将她娘亲的信物偷走，又是怎么偷走的。
甚至包括，她为什么将叶宛云搞成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
叶宛月缓缓的诉说，淡淡的将这将近二十年的过往，一点一滴的告知了西川皇帝。
西川皇帝听着这一切，眼眸中的泪水逐渐聚拢。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宛月，原来，原来你才是朕的女儿，原来这些年受苦了的人是你。”
“父皇真的是有眼无珠，竟然轻易相信了这两个歹人，竟然将叶宛云当成了朕的女儿。”
叶宛月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她摇着头：“这不怪您，是他们拿着娘亲的信物前来寻您，这么多年未见，看到了信物的那一刻，自然您也便相信了她。”
皇上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往下流淌着：“是啊，当初你娘亲突然就失踪了，朕四处寻找无果，心灰意冷之下，也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么多年，朕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你的娘亲了，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她的消息了。”
“但是朕哪里敢想过，你母妃当年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一转眼都长了这么大了，更加没想过，当初和朕分开后不久，便已经和你母妃天人永隔了。”
诉说这些的时候，皇帝的眼底泪水已经忍不住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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