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生星灭不曾迟。
这几天枕戈对我超级好,百依百顺,我甩个小性子,他会围在我身边哄半天。
而且说话算数,我生理期一过,就给我煮了一直心心念念的大螃蟹。
两个无业游民整日厮混着,枕戈在我身边,有种天塌下来也不用我管的踏实感。
画画的事情被我缓了缓。
缓的意思就是,有在画,但不在乎画出了什么鸟出来。
我乱涂鸦一通,枕戈也会守在我身边鼓掌喝彩,马屁拍的贼夸张,仿佛用肉眼看见了我的灵魂在熠熠生辉。
配合程度百分百的小迷弟,现捡的模特,不用白不用。
“你不要动,动的话,我就画不好了。”我憋着坏笑,用铅笔一本正经的比划着,对枕戈说。
“小祖宗,两个小时了,我脸都要笑僵了。”枕戈微微抽动嘴角,委屈的回答。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体素描,画架支愣起来,铅笔在画纸上来回勾勒,不知天地为何物。
“好了吗?”枕戈催问。
“好了好了。”我心满意足的说。
枕戈迫不及待的跑到画前,先是欣喜,再是疑惑,最后抓着我的衣领,气鼓鼓的说,“木北,你又耍我。”
画上是一张与枕戈七分像的大脸。
我只是让枕戈别动,又没有要他摆那些做作的姿势。
哼,不讲理。
“我第一次画人体嘛,先画脸,下次画动作和神情。”我服软求饶道。
“好吧,好吧。”枕戈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兴高采烈的去找相框裱画。
桑椹打电话过来。
我偷偷的躲到阳台去接。
“木北,马上就是十月份了,搬家需要我帮忙吗?”桑椹问。
“我这有点事情,可能要晚点再搬。”我回。
“怎么了?什么事情?”桑椹问。
“租房合同写得是十一月份到期。”我说。
这是事实,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没事呀,先搬走又不会有影响。”桑椹说。
“公司这边有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谎话随口就来。
“行吧,处理完告诉我哈。”桑椹回。
“嗯嗯。”我连忙答应,赶紧挂了电话,生怕隔墙有耳。
枕戈裱好画,见我一个人在阳台鬼鬼祟祟,好奇的跑我身边问,“你在干嘛。”
“在吸收天地精华。”我深吸一口气,高深莫测的说。
“我也试试。”枕戈站我旁边,也猛吸一口气。
风过无痕,阳光没有温度可十分顺眼,岁月静好,岁月静好啊。
不如唱歌。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桃木色的尤克里里,拨动琴弦,调好音。
很久没有弹了,但简单的和弦,我还是会的。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每天都追赶太阳……”
我唱儿歌都能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枕戈听不过去,跟着一起哼,带我找回正确的调子。
“聪明勇敢有力气,我真的羡慕我自己……”
“忍不住呼啦啦啦啦啦高歌一曲……”
唱了几首,弹得我手指疼,停了下来。
“怎么了。”枕戈问。
我伸开手抱着枕戈,嘟囔着说,“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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