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不好,全在一念之间。
回到a市后,我面试了很多公司,始终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
很挫败,很沮丧,有时候还会很束手无策。
枕戈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变好起来了。
再离开的时候,我真的疲惫了,我甚至厌恶总是掉眼泪的自己。
非要难过的话,就直接难过死好了。
可是我又死不了。
至于画画,我一笔也画不出来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冬天过去,春季到来,盛夏又快接近。
随着我的银行存款告急,我的青春也被消耗殆尽。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安安离家出走了,走了就没有再回来过。
果然,猫是养不熟的,不认识回家的路。
“要不我们贴广告,把它找回来吧。”桑椹提议。
我心灰意冷的站在那棵梧桐树下,轻轻的回答道,“不用了,随它去吧。”
我和枕戈最后的一丝牵挂,随着安安的离开,彻底消失。
而我,在某个同样阳光明媚的上午,认真的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把身份证揣兜里,挎着一个空荡荡的小包,毅然决然的走出家门。
“是要去面试吗?”桑椹问。
“不是,就出去玩。”我笑着回答。
“要我陪你吗?”桑椹问。
“不用啦,我可能明天回来,也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我说。
桑椹不说话,伸出双手,抱了抱我。
我被枕戈抛弃那天,她也是这样抱我的。
鼻子酸酸的,眼泪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能哭,哭成习惯了,不好。
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在这座城市游荡了好久,最后坐上了回小镇的大巴。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回去,今天晚上住哪。
奶奶的老房子已经塌得不成样子。
小镇的亲戚平常也没有很多来往。
对了,应该是有旅馆的,可我住了一晚,下一晚又怎么办,一直住下去吗?
太难了。
等我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层又一层的彩霞晕染了眼前的天空,微风吹过片片水田,零星的几个人儿走在这幅画里。
我眯起眼睛,看见了一个熟悉身影。
“糕糕?”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不远处的人,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了我,站在水田里,使劲的朝我招手。
“糕糕,糕糕,糕糕,你怎么在这。”我跑向她,开心的说。
“我教资考过了,现在是这边小学的语文老师。”糕糕提着裤脚,踩在小溪里洗泥巴。
“你怎么还种田了,也太厉害了吧。”我一脸崇拜的说。
“爸妈逼着我种的,呜呜呜。”糕糕哭兮兮的回答。
我捧腹大笑,发自内心的快乐。
“不过,你怎么回来了,过年都不陪我玩。”糕糕哼哼几声,装作生气的样子,嘟囔着说。
“工作凉了,心情低落,生活困顿,不想活了。”哪个词惨,我就说哪个词。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你不是老嚷着要长命百岁的吗?一天天的,嘴一开一闭,也没个忌讳。”糕糕牵起我的手,大步向前走,认真的教育道。
我冲着糕糕傻乎乎的笑,糕糕扎的高马尾摇摇晃晃,让人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
“你跟我一起住学校吧。”糕糕说。
“可以吗?不会被保安赶出去吗?”我回答。
“不会的,保安赶你,你就报我的名字。”糕糕拍拍胸脯,自信的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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