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晴笑吟吟:“那天在竹林时,你怎么不问?”
沈墨:“这事是我自信了,当时没发现有其他异常之处。何况当时问你叔爷,他肯定不会说的,我何必自讨没趣。”
寻找赊刀人提问是有代价的,何况规矩是一生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至于当时离开竹林,柳晚晴急着回去补觉,沈墨自然不好在没发现柴刀有问题的情况下,追着柳晚晴问柴刀的事。
其实细下想来,总归是他有些矫情和不想麻烦别人的心思在里面。
当然,现在既然觉察到柴刀的异常,沈墨便又放下了那份矫情。
柳晚晴:“你这人好就好在变通,哎,当初你怎么没答应那婚事呢?”
沈墨有些厌烦柳晚晴的八卦,看在有求于人的份上,他还是照实说了,“我练的功夫,自是不泄元阳为妙。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在我这里,天大地大,长生最大。谁要是阻我求道,我躲不开的话,那只好没得商量了。总之不外乎四个字。”
柳晚晴见他说得严肃,禁不住问:“哪四个字?”
“杀杀杀杀!”沈墨淡淡回着。
柳晚晴听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瞧着沈墨坚定的眼神,不禁深深触动,那是抛开一切杂念的坚定,纯粹得让人心儿颤颤的。她想着,一个人若有一件事可以让她抛开一切,那也不是白活了。
“沈墨,我现在总算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特别。那刀的事,说起来也不复杂,无非是遇鬼杀鬼,遇邪斩邪罢了。你是遇见类似竹林里的脏东西了,才激活了它。至于在竹林为何没事,也不复杂,因为竹林里有阵法,你跟我走的路,沾惹不到那些东西。”柳晚晴郑重地告诉他。
沈墨沉吟片刻:“这么说来,它也有吸引邪祟的特质,或者说,以鬼神温养柴刀,才是赊刀人赠我柴刀的真正目的?”
“嗯,差不多是这样的。至于此中还有别的关窍没有?那就不是我所知。”柳晚晴回道。
“多谢。”
于是柳晚晴叫了阿羞跟她走。
沈墨不是没想过,赊刀人借他养刀,会不会有重大图谋,只是天下事,哪能事事理得清楚。何况他给赊刀人镇压心魔时,清楚知晓对方的深浅,虽则也有上乘的玄门功夫根底,却远远比不得他这等炼神。
二十年后还刀,更是没法和他相比。
至于柴刀,有没有其他隐患,总归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至少目前来看,柴刀对他有利无害。
修行的道路,比柴刀更有蹊跷和风险的事多了去,如果事事犹疑不定,那也不用修道了。
问道长生,本就是火中取栗、逆天而行的事。
他心念一定,只管研究柴刀的秘密,真把它弄明白了,还怕柴刀有什么祸患?
同时,柴刀对他的武力提升,也确然是有帮助的。
能对炼神强者有帮助的器物,每一样都十分珍稀,遇上一件,并不是容易的事。
他想通之后,心怀一畅。
“柳姑娘都走远了,你还在想什么?”圆意见沈墨回过神,不由发问。
现在保安堂没有病人,他自然闲了下来。
沈墨:“我在想,春花秋月馆的姑娘你不喜欢,该去哪里找你喜欢的姑娘,否则这情劫终归没法过。”
圆意脸色一囧,“你休要捉弄我了。”
“哪里是捉弄,这分明是你的弱点,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
“哼,我就不信你也过了情劫。”圆意反将一军。
沈墨轻咳一声,“我的情劫那自是过了。”
“不信。”
沈墨刚想转移话题,忽地心中一动,看向保安堂外杨柳河的石桥,竟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此刻负手而立,与石桥、流水以及背后的天空,形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又是一位能驾驭天地万物之势的高手,只是也非真正的炼神。
感觉上和苏子默有点像,又不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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