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早就已定下了婚约,这可是对燕国太子的极不尊重。
可如果这时候尚未定下,这种任谁都能切身体会到的氛围,实在是……
暧昧,太暧昧了。
灵舟上,那些目睹着画面的大秦长老们更是都攥住了拳头。
脸色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僵硬,一个比一个尴尬。
任他们一把老骨头,现在看着铜棺上的画面,都有点忍不住想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脸,真的丢脸。
这是直接把脸面,都丢到天下修士面前了。
他们所效忠的大秦女皇,母仪天下的芷沐女皇。
竟然在年少之时,如此不在意自身名节,要委身与一个刚认识的少年,半夜三更,共处一室。
而且那个少年,还是青帝。
还是把他们大秦搞成一盘散沙,乌烟瘴气的青帝,杀了秦襄王与皇子的青帝。
这些大秦长老现在的脸色,只能用难看来形容。
从秦芷沐一开始,趁着四下无人偷偷触摸林渊。
再到坐在马车上,媚眼流波地,看着身旁的林渊讲述故事,活生生一个芳心萌动的少女,
再到现在,变本加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们的脸面,是一点点被铜棺曝光的画面拉黑。
不远万里赶来中天圣域,就是来这当众丢脸的?
这些大秦长老,可谓是有苦难言。
而站在一众大秦长老后方的秦芷沐,更是意想不到,少女时期的自己竟然如此不检点。
竟然会愿意和杀害自己所爱之人的凶手,有如此远超常人的亲密关系。
这令她不禁紧抿着嘴唇,令她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无法接受。
画面内。
林渊与秦芷沐二人跟着老妪,进了茅屋。
果然如老妪话中所言,这茅屋内,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里面除了几张简陋的桌椅,和一盏老旧的油灯,外加一张盖着被褥的破旧木榻,就找不出其他看得上眼的家具。
眼见老妪的生活条件如此艰苦,林渊不禁问道:
“婆婆,你一直是一个人这样生活吗?”
“我有三个孙子,都去邺城服役了,昨儿个啊,最小的那个孙子捎信回来,说两个哥哥已经战死了。”
那老妪把里屋的油灯点燃后,颤巍巍地走出来,坐在木榻上。
“现在家里也没有别人,那娃娃走得急,我眼睛又不好使,还没给他打完衣服呢,今早就赶回去了。”
她继续拿起快要织完的毡衣,照着油灯的微弱光亮,继续打了起来。
“里面那间屋子,是以往他们三兄弟小时候住的,虽然简陋,但每天都会打扫干净,没什么灰尘。”
说完,老妪抬手指了指里屋。
“你们两口子要是不嫌弃,就凑合睡一晚吧,老婆子我就睡这,还要把这毛毡给赶快打完呢。”
“也不知道,他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能不能穿得上。”
“婆婆,我们刚好就要去邺城。”听老妪说完家中的情况,林渊立即道。
“你织完了衣服,就交给我吧,告诉我你孙子的名字,我帮你顺路带去。”
听到林渊这样说,那老妪浑浊的双眼中透出一抹光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好好好,今晚我就能打完,谢谢,谢谢你了,好心人。”
秦芷沐看着眼前的老妪,明明手脚和眼睛都不利索,却还要熬夜给自己的孙儿织衣服,心底不禁一软。
“婆婆,我自小也学女红,不如我帮……”
可听到秦芷沐这样说的林渊,却不让她继续说完,拉着她便走进了里屋。
……
肘,跟我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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