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会在未来手持柴刀,从恶魔的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狗叔瞳孔骤然紧缩,下个瞬间,却又恢复了平静,自嘲道:“小风,狗叔只是小镇武馆里的一员普通杂工,哪有能力击杀恶魔,带领你们逃出忘川镇啊!”
“你说的啊!都是梦,当不得真。”
“吃面吧!”
潘闲轻笑道:“狗叔,既然你始终都认为我说的是梦,那么我就说说过去。据闻十六年前,塞北边军之中,有位相貌平平的常胜将军,精通战术,常常料敌于先,可他却在一次次抵御北戎铁骑南下的战役,与北戎王朝的一位将军惺惺相惜,产生亦敌亦友的情感,并因此犯下致命的大错……”
听到这。
狗叔心中猛地‘咯噔’一下,瞪大双眼,死死地望着潘闲。
“狗叔,还要我说下去吗?”
潘闲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狗叔的过往,从未与人提及,除了塞北边军中的老将,无人知晓,包括二狗和二狗他娘。
因此,当他道出狗叔埋葬在心底的小秘密,狗叔才会显得那么震惊,看狗叔此时惊呆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妥了。
“爹,你、你你……以前竟然是常胜将军?”二狗瞪着狗叔同款眯眯眼,满脸不可思议:“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真的假的?这太荒唐了。我不信!”
狗叔没有理会二狗,轻轻一叹:“我从未与人提及过往,既然你能从梦中知晓,那么恶魔降临九州,大概率也是真的。唉……多事之秋啊!”
“狗叔,事不宜迟,我必须即刻变卖家当,收拾好行囊赶往南阳……”
说到这,潘闲眼中迸发出一股杀气,冷冽道:“当然,在此之前,咱们得先把镇上的叛徒给解决了。张氏这种为一己私利背叛种族的女人,不应该活在世上。”
“不急,我们先把房子卖了,拿到盘缠在动手也不迟。”
狗叔曾在塞北边军任职,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为了利益,私下贩铁器、刀具给北戎、西域等国的商人。
倘若张氏真的已经投入恶魔怀抱,出卖种族,其所作所为比,比黑商还要恶劣万倍,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
下午三点。
将小院低价转售出去的潘闲和郑家父子,揣着银两来到任府附近,坐在一个非常不显眼的位置,等待目标现身。
此时任府大门已经挂上白布,一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正在府内指挥家丁操办白事。
整个府邸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氛围。
唯有一处例外。
那便是任老爷最宠爱的妾室房中,张氏不仅没有悲伤,反而在偷着乐,不时拿起桌子上的铜镜,欣赏她那水嫩光泽的脸蛋。
“信仰恶魔果然大有好处,不仅能用主人赋予的能力窃取青春,还能除掉看我不顺眼的女人,简直双赢。”
“只不过……”
“我这么年轻水嫩,继续留在任老爷身边,太亏了。”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肥猪,每每想到晚上都要被猪压,心里就犯呕!”
张氏喃喃自语,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嫌弃。
若非需要借住任家的势力和财力,她是一刻都不想在任府多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说起来,张氏嫁给任老爷之前,也是一个可怜人,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十三岁就被生父卖进任家当丫鬟。
过了两年,长开了,变美了。
张氏才进入任老爷法眼,得到嫁给老爷做妾室的机会。
按理说,张氏应该感激任老爷才对。
毕竟,嫁给任老爷之后,就一直备受宠爱,一开始她也感激任老爷,可是不管妾室如何受宠,其家庭地位,始终不如正室。
任老爷的发妻为巩固地位,经常挑刺辱骂张氏,有时候还会动手,令其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连任家大小姐也给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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