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几人一边闲扯着,一边利索的干着活,山谷之间还时不时有笑声回响,正所谓“一土一犁农家人,耕田做乐靠天吃。一年四季孰农忙,园中风蜓与农识。”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农村生活吧!
……
接下来的三天,张浩哪儿也没去,就留在家里帮着干农活,直到把这两亩多的水田都插上秧苗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一番忙碌下来,饶是他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依然累得不轻。尤其是弯腰插秧,实在太折磨人了,插完秧整个腰就跟要断了一样,酸痛得要命。
其实张秀兰和张传平两人也累,只不过他们长年在家干农活,早就习惯了这种劳作强度,没有张浩的感受那么深。
不过为了父母的身体着想,他这些天几乎把空间里为数不多的灵泉水都弄出来偷摸的混进家里的饮用水中,给一家人都喝了不少灵泉水。
这让老爸老妈误以为今年是儿子回来了,自己轻松了很多,不像往年那样春耕完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直不了身呢,就连老人家也因为有孙子陪在身边,心宽体健的,身体愈发硬朗了。
张浩对此则默不作声,老爸老妈能这样想最好,自己也省得找理由解释了。
忙完田里的活,刚在家休息了一天,大军又不知道拎着一袋什么东西过来了,表情得意的向张浩炫耀道:“浩哥,瞧,我弄了些好东西过来,今天咱哥俩可以好好喝一杯了。”
等他自来熟的进屋拿出一个大木盆,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后,张浩才发现大军拎来的居然是黄鳝,看样子还有十斤左右。
“可以啊,大军,你从哪挖的,现在这玩意可不好找。”张浩拨弄着木盆里滑不溜秋的黄鳝,惊叹道。
话说他小时候也没少去田间地沟或水塘里挖黄鳝,可自从福寿螺泛滥后,村民用药用得猛,导致黄鳝也跟着遭了秧,差不多都快灭绝了。
如今或许只有在一些退耕抛荒多年的水田里才会残留着一些,只不过这样的田里面都长满了草,是很难找不到黄鳝洞的。
大军笑着说道:“前几天下田干活的时候,在附近的荒田里挖出来的,没想到还不少,估计是这几年没多少人种田,生态恢复了一些,黄鳝也跟着多了起来。”
大军家里也耕种了一亩多的水田,只不过在村子的西面,他也是刚忙完春耕就来找张浩叙旧的。
山区可不像平原地区那样,几百上千亩田地连成片的,耕作也基本差不多实现机械化了,哪像南福村的田,都是东一小片西一小片的,而且地势还不平坦,有些甚至连拖拉机都进不了,只能靠最原始的耕牛来犁田。
其实这种位置不好的田地也快差不多都被放弃了,现在农村种田的人本来就越来越少,实在想种大不了去借别人抛荒的好田来种,同村人一般也不会拒绝的。
听到动静,老爸老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木盆里那么多的黄鳝,同样有些惊讶,“呦,军仔又弄来好东西了。”
“前几天下田时顺手捉的,我妈叫我送过来一些,家里还有呢。”大军生怕张传平夫妇又推辞,连忙提前堵住了他们的口。
张秀兰听后笑骂道:“你这孩子,下次再拿东西来我就不让你进门了,之前送的鸽子我们都还没吃呢。”
这些天忙着春耕,那十只鸽子还在笼子里养着呢,每天就喂了点水,撒点谷子,张浩怕它们活不成,还加了点灵泉水喂养,现在倒是还依旧活泼乱跳的。
大军当做没听到张秀兰的话,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娘,今天我就厚着脸皮在这蹭饭吃了,等会跟我大伯和浩哥好好喝一杯。”
“还能少了一双碗筷不成,正好家里养着一些石螺,等会一起炒了给你们下酒。”
石螺是张浩前两天去干活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些,养在家里吐泥沙,准备忙完活后犒劳一下自己的,大军这是赶了个巧啊。
张浩在旁边插嘴道:“妈,家里的药材还有没有,这几天干活大家都累坏了,要不再煲个药根鸡来补补?”
“行,正好今天有时间,”张秀兰也觉得这儿子说得有道理,于是对他们说道:“大军,你们先坐着聊会天,我这就去杀鸡。”
大军没想到自己拿黄鳝过来还能换到真么丰盛的一顿饭,立即毫不客气的说道:“行,大娘,看来今天我是赚到了,好久没喝过大娘亲手做的药根鸡汤了。”
所谓的药根鸡就是用从山里挖来的鸡血藤、牛奶树根等二十多种中草药根汇聚一锅,再加入金樱膏、黄酒等配料放到煲里用炆火慢慢熬成药汤,然后把药汤倒进预先宰杀好的家养土鸡,在煲中继续慢火煲约一个钟头,最后放入少许食盐即可食用。
药根鸡的做法古朴,由来已久,相传以前是皇帝的御用食品,其营养丰富,颇具壮阳补肾、防病治病、强身健体之功效。历经两百多年,昔日的宫廷美宴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流传至民间,成为普罗大众餐桌上的一道佳肴。
不过张浩家里的药根鸡和别家的做法是有些不一样的,主要体现在放入的中草药配方不同,因为这种配方是张浩那位精通医术的爷爷从残缺的古方中还原出来的。
而这副古方又是张浩爷爷那位游方道士的师傅交给他的,听说正是宫廷秘方,只不过配方略有残存,经过张浩爷爷多年尝试才最终还原出来的。
理所当然,这种做法的药根鸡其营养价值更高,强身健体的效果也更明显,同时吃起来又美味至极,当得上是一副绝佳的药膳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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