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白脸果然是被富家婆包养了!
“拿来验证!”
倪土不去管王队正龌龊的心思到底如何,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绢布,塞到了王队正的手里。
王队正打开来,上下端详了半日,突然喊喝道:“这么黑乎乎的一片到底写的什么啊,快把曹队副叫来。”
身旁的人突然捂嘴掩笑,都知道王队正是一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没想到倪土竟然把一堆文字东西丢给他看。
赤裸裸的羞辱啊。
王队正瞧着众人的姿态,知道自己成了大笑话,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旁侧士兵的头上。对诡计多端的倪土,王队正更是加了一份警惕。
功夫不大,斥候早已将队副请来。这人不似旁人那样士兵打扮,却穿一身儒袍,花白胡子一大把,瘦瘦弱弱,但个子还算高挑。
请来的路上,斥候早已将事情始末跟队副讲了。所以,当队副跨进门的那一刻便将王队正手中的绢布接了过去。
队副将绢布上的文字快速浏览一番,又狐疑地对着倪土上下打量,冷声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倪土不卑不亢,回到:“我叫倪土,大唐贞观一十三年暑月朔日生,贞观二十二年探花,上面都写着呢!”
队副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一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倪土,眼光倒也犀利无比。
倪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翘了翘屁股。
“一派胡言!你说你叫倪土,可这凭证上连一个名字也没有。”
“不会吧!睁眼说瞎话!”
“你自己看!”队副将绢布丢给了倪土。
倪土接过去,展开来,打眼一看便傻眼了。名字,生辰,还有功名的讯息文字竟然不翼而飞了。
倪土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一幕画卷在脑海中闪现。
“风雪中,从马上坠下来的那个小娘!因为她的头被磕破了,我临时找不到可以缠绕的布匹,便用将卖身契的绢布撕扯了两块下去……”
“哦?那我问你你救的那个小娘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去查验一番。”队副那双小眼睛里露出了狡猾无比的目光来。
“她叫……”倪土无语了,我怎么知道那位小娘子叫什么,连句谢谢都没告诉我,就溜之大吉了。
大唐人真是没点儿道义!
倪土正在心中腹诽的时候,队副干笑几声,说到:“竖子,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王队正一听这话,就捋起了袖子,脸上露出了瘆人的面容。“兄弟们,活动筋骨的时候到了!”
“喏!”众人兴奋异常。
“等等,你们让我交代什么啊!我就叫倪土,而且是贞观二十二年的探花,官府里有备案,你们可去查验一番,这个可做不了假。”
“你说你是探花?”队副抬手制止住了众人的躁动,问到。
“是啊。”倪土重新觉得自己这身份要把众人吓住了。
“小子,好巧啊,老夫也在贞观二十二年参加了春闱。”队副那犀利的眼神更加璀璨夺目了,一方得意,另一方却在讽刺倪土,你小子休得猖狂骗人,我一下子就能戳破你的谎言。
倪土倒也不慌不忙,起身抱拳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想不到兄台也是同道中人。”
队副哈哈一笑,便一下子转变为冷峻的脸色,问到:“那一年所考的时务策是何题目?你不会不知道吧?”
倪土暗自咬牙切齿,对这个奸诈的士子说一声:这一招够狠!
趁人松懈之时,猛地提出问题,就是要达到考究真伪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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