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你们敢!敢对太子洗马就是找死!”长孙净往后退步,他身后的一干士兵纷纷拔刀出鞘,一番打斗在所难免。
“我说,太子洗马不是你的,是长孙澹的!”长孙净立马开始对自家兄弟骂骂咧咧起来。
“怎么会!阿耶答应把太子洗马的职位给我的,怎么会给那个王八蛋!”
程咬金和程政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有人守着外人骂自家兄弟的。
程咬金不得不由衷地赞叹:“长孙无忌家,真乃好家教也!”
长孙净边骂边哭,真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孩子。
“别光顾着哭鼻子啊,你现在回去哭闹还来得及。这样,我叫你个法子,你回去之后就在亭廊上搭根绳子假装上吊。你阿耶一着急,兴许就能答应你了!”
“好!多谢教诲,我这就回去!若是太子洗马一职不给了我,翠花楼的小凤岂不会嗤笑我无能啊,赶紧的,备马回长安。”
“站住!你小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卢国公亲自出门迎接,难道是看你哭鼻子?这般戏弄朝臣,俺一定书写奏章参奏长孙一本。”
“不是,有人捎来阿耶的话,让我运送食盐的当儿跟卢国公说一句,限期三日之内将十万棵树运回长安。”
“什么!三日?三十日也运不完啊!”程政吹胡子瞪眼,这样一叫嚷,吓得长孙净快步走到马匹跟前,一跃身,上了马便跑。
“长孙无忌,你这个老匹夫!俺非扒了你的皮!”
众人在营帐内犯着愁苦。
程咬金在喝闷酒。
程政却在来回踱步,时而把巴掌拍在脑门上。
倪土却在给贾二疗伤。汤疾医跟个合格的小学生一样,立在倪土旁边,仔细地观看他如何行使灸针疗法。
贾二的胳膊原本疼得抬不动,没想到在倪土三针下去之后便能抬起来了。
汤疾医大喜过望,忙把贾二哄起来,自己坐下,让倪土给他扎针,探讨人体的穴位有多少,哪儿都是管什么用。
倪土闲着也是闲着,也就仔细地每一次扎起来。
看着昨日把自己弄得浑身淤紫的汤疾医也被扎地满身是针孔,贾二心里那个乐得。
大仇得报!
倪土真是好样的!
“倪土真是俺贾二的好兄弟!”
贾二看待倪土的眼神自然就多了几分温情。
“倪土,你咋知道长孙净不是太子洗马,而是长孙澹的?”
倪土一听这话,扭头看到程咬金的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猜疑,顿时有些后悔失言了。
能怎么告诉他,我穿越来的?历史书上写着呢。
不行。
倪土微微一笑,说到:“我那年考试的时候结交了不少的士子,其中有一位乡学好友跟长孙澹一向交好。他每次回到住店总会跟我说一些长孙家的趣事。长孙有十二个儿子,就属这个长孙净没狗料,整日寻花问柳,夜宿池边楼,长孙无忌几次想扶他去做官,都被他这个家伙把名声给败坏了。最终无奈,就让他整日闲着了。”
“太子洗马?那可是要谨小慎微的,更要品行端正,学富五车。长孙无忌的孩子中,年龄大的太大,小的太小,只有这个长孙澹年纪跟太子相仿,我便随口胡诌罢了。”
“随口胡诌?”程咬金再次将倪土上下看了个够,“随口胡诌就达到了老夫等人的仔细端详,你这胡诌之术还真是上上乘啊!”
倪土干笑两声,说到:“我还知道,长孙无忌这次给咱们使的绊子又要泡汤了!”
“当真?贤弟有何妙计?”程政急忙凑到倪土跟前问到。
“要知道从这深山到长安,数百十里地之远啊,俺只有三日时间,运送十万棵树,上哪儿弄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马,再说了大雪封山,路根本不好走,怎么运?”
倪土起身,拍了拍程政的肩膀说了一句:“睡一觉,做个美梦!”
“你!”程政一旦明白倪土在跟自己开玩笑,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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