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母亲家从商有些家底,恐怕他常延维现在就得出去挣钱养家了。
吴松家算是有钱的,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一次拿出五百两银子打赏给青楼姑娘。
这要是让吴家那位老爷子知道了,还不现场将他的两条腿都打断!
可这董碧池....不愧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
“哼!如果说他那侍郎父亲没有贪墨朝廷银两...打死我都不信!”
常青虽然心里愤恨,但也知道这种事根本没地说理去。
自己这边虽然有吴松倾力相助,但还是在“礼物”上被董碧池压下一头。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手里举着一张纸,高声道:“本公子赠送桃夭姑娘打油诗一首~~~”
听到今日第一个赠诗的人终于出现,现场那些文人才子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掌柜的刘茂站在舞台上,接过那人所写诗词,当众念了出来。
“多谢王公子~~王公子所作诗词名为....‘桃夭姑娘你真香’?”
刘茂念完这个名字就感觉不对,当他继续往下看诗词内容之后,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如此污言秽语也配出现在我醉仙楼?来人~~~给我扔出去!”
也不知那王姓公子诗词里写了什么,竟惹得刘茂当场发飙。
“哎?为什么不念出来?那可是本公子绞尽脑汁写出的佳作!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爹可是沛扬长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在那王姓公子的嚎叫声中,几名大汉凶神恶煞的围过来,将他像拎小鸡一样举过头顶,远远扔出醉仙楼门外。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对于这种处理方式见怪不怪。
那些外地进京的官员纨绔们一时半会改不了在地方上的臭毛病,然而这凤都京城就是专治这种臭毛病的地方。
沛扬长史?啊呸~~~!这官职在凤都京城连个屁都不如!还有脸报出来?
“让诸位见笑了...如此诗词实在是不堪入目,也就不念出来污了大家耳朵。”
刘茂将那张写着黄段子的“诗词”撕了个粉碎,继续换上笑脸。
“哼~敢在醉仙楼写那种低劣诗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应该让那废物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词!来,念念本公子的!”
董碧池身边的一位狗腿挤过人群,递出一张宣纸。
“哦~原来是杨公子~~!”
刘茂接过那张宣纸:“杨公子所作是一首五言绝句~~~”
此人所写诗词虽中规中矩,但明显也属于正常水平,用来暖场也是再好不过的。
念诵完这首开场诗,这些才子们纷纷递出自己所作诗词,气氛一时间达到高·潮。
现场的诗词一首首被刘茂念出,诗词的质量也是一首比一首高。
醉仙楼舞台后一间屋内,萧云若和丫鬟小遥坐在窗前侧耳倾听。
“小姐,今年的诗词也没什么出众的,还没有小姐你作的好呢。”
小遥撅着嘴,脸上尽是不屑。
“小丫头口没遮拦,我哪里又会作什么诗词?倒是如锦姐姐颇有诗才,我也就是跟着她拾些牙慧罢了。”
“那小姐也比他们作的好~~~如果小姐是男儿身一定能考个功名~!”
“呵呵呵,你这丫头,越说越没正行了。”
萧云若用食指在小遥脑袋上点了一下,面上却尽是宠溺。
二层雅间中,见识过宋阳“月下独酌”的寇南霜也是一脸不耐烦。
“这都是些什么垃圾?这些也配叫诗作?舅舅,看来你这醉仙楼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没几个真才实学的。”
“陛下别急呀,这好诗词一般都会放在最后出场~看情形...也是时候出现佳作了。”
张延年比较有经验,知道那些水平高的才子都喜欢后出场。
果不其然,此时的大厅内,常青终于也难奈不住,挤过人群递出自己那首诗词。
“来~~让我看看,这是常青常延维公子所作诗词~~词牌‘鹧鸪天’~~其名‘彩袖殷勤捧玉钟’~!”
刘茂往下一看,表情顿时就严肃起来。
“嘶...好词,好词啊~!常公子这首诗词绝对是今日至此最佳的一首!让我来为大家念诵~~”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常青这首“鹧鸪天”念完之后,现场的嘈杂之声立刻为之一减。
“嘶...好词啊!”
“当真好词!”
“延维,你这首‘鹧鸪天’当真惊艳!而且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过?藏得够深啊~!”
吴松用力拍打着常青肩膀,没想到好友还藏着这么一手。
屋内,萧云若听完这首诗词也是眼中神采飞扬,心绪波动。
“这位常公子的词情感真挚,撼人肺腑...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只是....我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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