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你还是那个诸事不理,杂事不管,独来独往,除了读书生活外,对任何,都一概不感兴趣的闻宴生吗?
对方久久没有说话,闻宴生有些急:“说话!”
急切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那人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闻宴生,你不对劲啊,你对女夫子这么关心,莫不是……认识她?”
注意力齐齐落到闻宴生身上。
闻宴生看也不看,直接起身往外走。
那人见状,急忙跑过去拦住他:“行行行,我说,我说。”
闻宴生虽未表态,但反应显然是认识新来的女夫子的,想也知道他要去哪儿。
要是院长知道他偷听,还回来传播,怕又要让他抄书了。上次他偷听夫子墙角抄了整整一本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手腕还酸着呢。
“别的我也没怎么听到,就听到女夫子也不是个吃素的,跟吕夫子要切磋比试一下,如果她赢了,就留在学塾授课,日后吕夫子他们不能再质疑她,如果她输了,韩夫子就让她回家绣花。”
那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听到女夫子说,她不会绣花。”
闻宴生:“……”
霍文:“……”
噗嗤一声。
没忍住,笑了起来。
众人本就因为接二连三的大新闻消化不过来,他这一笑,显得格外突兀。
这才发现,不只是闻宴生奇怪,就连霍文,好似也有些古怪。
有跟霍文说得上话的,便问他笑什么。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的确不会绣花。”
然而放下这话后,霍文就成了蚌壳,不论怎么问你怎么知道女夫子不会绣花的,你也认识她云云,愣是只言不语。
倒是很快,消化完的众人,就被女夫子和吕夫子的切磋比试吸引了注意力。
就有人说了:“甭想了,咱们就等结果好了,夫子比试,不可能让咱们旁观的。”
不然那也太丢人了,要是赢了或是平手还好说,要是输了,丢脸丢大发了。
霍文却不这么想,他家小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等着吧,肯定让咱们旁观。”
霍文的声音并不大,但周围几人都听到了,而闻宴生也是这么想的,好多人都看到,一向不合的第一和第二,在事关女夫子一事上,竟意外默契。
对女夫子的身份更好奇了。
年轻漂亮,小姑娘,霍文和闻宴生又认识……
还在疑惑着,外头突然传来敲钟的声音。
钟声共敲了九下。
敲钟九下,代表召集大家校场集合。
想到刚才的前后种种,人人一脸诡异,一会看看闻宴生,一会看看霍文,直到二人先后出了学堂,往集合地去,才回神一涌而去。
清昌学塾历史悠久,据说早先只是一个小小草棚子私塾,后来经过岁月,发展成今日的清昌学塾,且在清河镇,及附近几个县镇,占有一席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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