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心,要在我这,并尊重自己。其他的,看你自己的内心吧。”
张青无语的看着齐娟,奇怪道:“这叫什么鬼要求?”
齐娟咯咯笑道:“别生气嘛。我在UCB的这半年,睡眠不多,阅读了很多书,尤其是历史和人物传记。我发现,越是知识贫乏的人,越是拥有莫名其妙的勇气和自豪感,也越在意生活中的琐碎得失。
得则狂喜,不满则咒骂。
我渐渐意识到,如果想生活的真实自我,我们应该为之尽最大的努力去拼搏,但,对努力后的所得,最好抱最低的要求。
这不是掩耳盗铃式的妥协和退让,而是对人生的和解。
何必委屈折磨了自己,也难为了别人?”
张青震惊:“你都到这个境界了吗?提前说明,我的境界远远没有你高,永远不可能这么高。”
齐娟咯咯笑道:“我可能也是一时半会儿的,谁知道呢。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我爱你,但不能让猜忌和疑神疑鬼出现在我身上。天天打电话查岗这样的事,想想都可怕,也可悲。
真到这一步,咱们俩就真的只有分手一条路可走。”语气怅然。
如果不尽快确定感情基调,齐娟可以肯定,这些必然会出现在她身上。
美国和中国离的太远了,眼下就一个乔月,一个周艳艳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
乔月……不顾一切的热烈追求,不求回报的付出,让齐娟感到了担忧。
时间长了,谁顶得住?
周艳艳,自降要求也要留在张青身边,这不可怕么……
这个时候,留给齐娟的路也就不多了。
她能怎么做?
摊牌,让她们消失?
可能么?
还是分手?
可这里面,张青又并没有做错什么。
眼下只有以退为进一条路可走了。
张青沉默了稍许,忽地狞笑道:“我信了你的鬼,差点上当了!在这又给我挖坑又给我设套,一步一个杀机,闹到最后还是要分手!如此戏耍于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翻身上马,持戈冲杀!
齐娟在惊笑声中,陷入了不断的冲击中。
但是,又在眩晕之余幻想着,如果张青有一天真的放飞自我,她多半会选择放手……
毕竟,思维虽然是男人的路数,可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说出的话,哪里真能当真……
却也留下了一个台阶。
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
一宿操劳不止。
翌日一早,张青开车带着齐娟去了华清园。
紫九202A。
张青推门而入后,就“嚯”了声,看着从未在寝室见过的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夏末,六字班神一样的传说。
“看帅哥。”
张青惊叹完后,对身后跟进来的齐娟玩笑道。
齐娟咯咯笑道:“你也进步了。”
不过目光落在夏末脸上时,忽地一怔,随后面色古怪道:“你是……假丫头吧?”
夏末本来就面无表情,听到这个称呼后,更是眉头蹙起,目光凌厉的看向齐娟。
齐娟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认识我了?小时候见过啊,你奶奶还给你穿了裙子,眉心点了红点,比所有女孩子还好看。夏爷爷和刘奶奶还好吧?”
夏末眼中的凌厉消散了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齐娟有些尴尬,又道了声歉。
夏末在临出门时,回了句“没关系”,就离开了。
金星过来小声道:“昨晚上就搬回来了,白老师接了个电话后,说好像是他家里老人过世了。我们也弄不懂,不需要守灵么?”
齐娟闻言一怔,随后面色严肃,和张青对视一眼后拿出手机播出个电话,道:“洋洋,我刚在张青宿舍看到夏爷爷家的孙子了,就是小时候长的比女孩子还好看的假丫头。听张青舍友说夏爷爷……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哦,我知道了。他怎么没守灵?都捐了?房子都腾退了?是,是,他们是有信仰的,很伟大。一会儿去献个花圈。不行,明天就要回去。珊珊还在纽约等着呢,一个人,再不回她要记仇了。好,挂了……”
挂了电话后,齐娟道:“夏末的祖父去世了,一切丧事由国家操办,老人家高风亮节,临终前将公房腾退交还了国家,遗体也捐赠给了协和医学院。伟大、高尚、纯粹的一生。”
张青趁机教训:“在资本主义国家待久了,就该回国接受接受这种教育!”
齐娟闻言,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有一句话不好说,显然,张青不了解老一辈的精彩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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