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少熟客大声哄笑,大堂内外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凤姐泼辣性子上来,狠狠地瞪着大笑的人群,此时一个龟公出来打圆场,向林天赔了个礼:
“这位公子千万误会了,我们这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绝对没有强行留人的意思。
凤姐这是见到你太过欣喜了,一时失了礼数。”
龟公和老鸨交换了一下眼色,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这是你刚消费的银子,我们如数奉还。公子大人有大量,还请见谅。”
林天目光放在龟公握银子的手上,虎口一层厚厚的老茧,经常用刀留下的。
察觉到对面是个用刀的行家,加上刚才老鸨灵活的身法,林天明晓这两人绝不是普通之人,但他依旧若无其事地说:
“无妨,方才不过小事罢了,记得替我禀告一声莺莺小姐,说有旧人找她。”
随即,林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不在乎这两人的态度。
龟公目送林天的身影消失在街头,随后秘声对身边的凤姐说:
“你怎么看?刚才我在一旁观看,你用出云龙手抓住他,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看起来不像是武功高强的人,难道真的只是崔莺莺的旧人?”
凤姐目送森然,声音奇冷无比:
“崔莺莺和我们合作后,已经数次钓出宋阀的人,生面孔一个来一个准。”
“这次圣上故意放出和氏璧在洛阳出世的消息,宋阀不可能无动于衷。”
龟公不禁连连点头,口吻十分赞同:
“不错,就算四大门阀和叛军贼子对消息有所怀疑,但和氏璧乃传国玉玺的象征,他们也一定会派人一探虚实。”
凤姐单手成刀,杀机乍现,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们巴陵帮为皇上做事,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宁可错杀无辜,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马远你现在跟上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擒住他,拷问他有关宋阀的行动。”
......
洛阳的小巷由青石砖铺成,一间间青瓦的院子相连,房屋鳞次栉比,高低分明。
林天在巷子里一边踱步一边思索,刚才的事让他心生警惕。
宋阀的联络人崔莺莺迟迟不出现,又有两个身手一流的人守住院落的出口。
林天念头飞速转过,她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而且宋阀可能对此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宋鲁没安好心,让他来当投石问路的石头,敢算计他,林天将此人放上了必杀名单。
“好在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有一开始就说出接头的暗号,而是用普通人来吃花酒试探。”
哒,哒。
一道轻微至极的脚步声传入林天的耳中。
有人在跟踪。
步入先天后,他的感官早已敏锐无比,附近的虫鸣声他都能清楚地听见。
纵使跟踪之人刻意压低了脚步,但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他心生防备,但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原来行走的步伐,慢慢走向一条无人的深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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