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人便转身返回牛府。
等回到牛府之时,
发现楚飞飞又在家里喝上了,坐在窗前,对着明月,有一股子孤芳自赏的意味,二人不禁哈哈大笑,便也跟着喝了起来。
……
翌日
天色大亮
萧易方才幽幽醒转,穿上牛府管家早已准备好,量身裁剪的新衣服,洗漱过后,便打开房门。
“嚯~”
萧易愣了,入目所及,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半夜里竟是下起了大雪,现在还未停。
雪景很美!
美的事物,看一眼就能感染人的情绪,调动人的心情,萧易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度过的第四个年头,回想过往种种,一时间他有些惆怅和伤感。
也有点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前世,哪个是现在……
“你们……在哪里?”
“过的还好吗……”
站在院中,望着天空飘飘洒洒,肆意纷飞的雪花,萧易陷入了沉思~
……
此时,
在距离此地数千里之遥的地方,有连绵群山,逶迤盘踞在大地之上,在那群山环绕中,却有一座城。
群山中央,有一主峰,山势高耸,郁郁葱葱,其中有各种珍禽异兽,名贵花草,数之不尽。远远望去,山峰四周白雾缭绕,远远望去云蒸霞蔚,俊秀瑰丽,气象万千。
在这山峰之上,根据山势起伏修建有一处处建筑,或亭台楼阁,或水榭花坊,伴着山峰的云雾,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
一处水榭中,有两个女子,一个半躺,一个趴在栏杆上,似在说着什么。湖泊远处有山上飞流直下的瀑布,“轰隆隆~”响个不停。
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两个女子,半坐半躺的那个女子,身着一袭白色丝质百褶裙,肤如凝脂,白的耀眼,容貌更是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萤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感。
再配上她此时的姿态,美目流盼,一颦一笑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像一朵绽放盛开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至于另外一个女子,说是女子,其实就是个女童。
大概也就五岁多的样子,穿的很喜庆,一身红彤彤的襦裙,脸蛋有些婴儿肥,但却让她更加可爱,皮肤更是如刚剥壳的鸡蛋,又白又嫩。
五官小巧,尤其是那双大眼睛,黑漆漆,亮晶晶的非常灵动,时常流露出一股机灵劲儿,鬼精鬼精的。
这时,她正好笑了,露出一口细密整齐的牙齿,一个个像是珍珠一般,脸颊上也显出两个圆圆的酒窝。
一阵风吹过,
也带来了花谢中,二人说话的声音……
“娘?”
“嗯~~~还叫我娘?”
“咯咯~叫习惯了呀~你记忆都恢复了吧?这武功还真是神奇呢……”
“早都恢复了啊,你个小丫头不是早都知道嘛,想说什么?”
“嘻嘻……姑姑,你想我易哥哥吗?”
……
风停了,声音戛然而止。
……
这个年,
萧易身旁没有那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也没有了其乐融融,温馨满满的感觉。
但,他却也并不孤单,身旁多了两个肝胆相照,脾气相投的兄弟。在这大雨纷飞的日子里,湖心亭中打边炉,一边赏雪,一边喝酒吃肉吹牛逼,三人这个年,过的倒也开心。
转眼间,
已是年后,过了正月十五,萧易和楚飞飞二人,一人一马,慢悠悠的出了长沙城,朝着南方行去。
他们这一路,要一直往南走,走个数百里才到永州县内,然后还得继续往南,走到永州县的最南边,珞珈山就在那里。
一路上二人走走停停,昼行夜息,走了整整十天,才进入永州地界,这一路上还算太平,没有遇到什么拦路抢钱的歹人、山匪之类的。
看来长沙郡刚刚经过一场动乱,锦衣卫的刀砍了数万人,效果还挺好,大大震慑了各方势力,连剪径小贼都不敢露头了。
不过,这一路上萧易却看到有很多荒废破败的村庄,此时刚过完年,路上还常常能碰到一些流民,这些流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着凄惨无比。
看着那拖家带口讨生活的人们,萧易心中有些恻然,楚飞飞却已经习惯了。
“这些人很常见的啊,各地都有,估计是哪里闹饥荒,到这里逃难来了。”
“唉……这些年,流民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皇帝老儿是怎么治理天下的,朝廷也是,对这些流民一直都视若无睹,也不管不问。”
听到楚飞飞的吐槽,萧易有些疑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是,以楚飞飞那爱玩好动的跳脱性子,是根本不可能关注这些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的,可没想到,对方却说的头头是道。
楚飞飞看了萧易一眼,难得能认真起来,说道:“我家那里也有流民啊,我以前就帮家里在附近开过粥棚,救济过这些流民,所以对他们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
萧易点头,心中对藏剑山庄有了些许好感,设粥棚救济百姓,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扬名也好,做实事也好,总归那些流民是落了好,这就足够了。
楚飞飞又道:“除了施粥,我家每年还会挑选一些流民到山庄里做事,虽然不能保证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却没问题。”
“藏剑山庄,不愧是武林名门大派!”萧易赞了一句。
“害~用谁不是用啊,反正我家天天打铁铸剑,用到的劳动力多了去了。”楚飞飞笑着说道。
萧易有些好奇,“这流民遍地,朝廷难道没有拨付赈灾银吗?”
“赈灾银?那些流民可说,从来没见过什么赈灾银,官府偶尔能施舍一些吃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楚飞飞冷笑连连。
又说了句,“谁知道赈灾银都去了哪里,这些就是你们锦衣卫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萧易沉默了。
现在,他知道为何屡屡为有人想作乱造反了,可能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也可能是对于统治者的不满,积压到了顶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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