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化出数道彩焰直直往郑八姑这里飞来,顷刻之间,便已将她团团围住。
看这情形若是再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烧成灰烬。
被些许魔火近身后,郑八姑就觉得周身的温度急剧上升,发须之处已经散发出一丝丝焦味。
再等了一会,那魔火将雪魂珠放出的灵光缓缓压制,往回退去。
郑八姑虽然仗着雪魂珠护身不至于立即送命,但眼下浑身就像是被烧灼般。
骨头关节都在隐隐作痛,心中下意识地生出了一丝惊惧来。
她看不到的是,那尚和阳此时也不好受。
他那魔火金幢的威力早已被催动到了最强,可是还拿对方没有办法。
只好使出了禁忌方法,将金幢的魔火临时加持到了最大,这才挽回了一丝颜面。
可是越到最后,他越是感到难以寸进,竟是和这黑衣女子卡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周身灵气已是运转到了极大,若不是他那赤红色皮肤遮盖,恐怕早已被人看出了虚实。
见对方还有余力,他只得咬牙将身子一抖,把上衣全部褪去,露出一身红肉。
将魔火金幢往上一抛,两手着地倒竖起来,似乎准备使用什么邪法。
郑八姑见了之后,便知不妙,急忙又是几道法诀打出,将雪魂珠祭起,全力抵挡。
但尚和阳毕竟成道多年,以他地仙修为,看着黑衣女子还要负隅顽抗,便自阴阴一笑,又将手中的法术一变。
就见那数道魔火一阵翻滚之后,相互拧在了一起,变成了墨绿色火焰,伴随着厉音往下扑来。
郑八姑见那尚和阳连人带火向她扑来,正在心慌之时,忽见一道金紫色光幕挡在了她的身前。
那墨绿色魔火狠狠往上一撞后,竟是被阻了一阻。
虽然最后还是突破了进来,可是剩下的魔火再经由她那颗雪魂珠一照,便就消散而去,再也不复存在。
尚和阳见他拿手的绝技被人阻挡,大怒之下就往那放出金色光幕之人望去,才发现是那个黑衣少年。
他见司徒平挥舞着一根白玉短尺,将他的魔火接下,又与那郑八姑站到一起,像是要合力向他发难,顿时气结,破口怒骂起来。
“司徒平?!你敢坏我好事?!”
“天王言重,在下不过是不想郑道友在我眼前遭劫,我劝天王还是就此退去为好,你若与我二人继续再争斗下去,想来我们双方谁也走不出这小玄冰谷了。”
尚和阳闻言又是一阵大笑,震得这座山谷当中的积雪纷纷崩裂开来,往下滚落。
他正欲嘲笑这少年不自量力,想要做那螳臂当车之举时,下意识地往其身上一扫,又是轻疑一声。
“嘶!你这身修为是怎么来的?这才多少时日,便到了这般境地,你究竟是何人?!”
以尚和阳的眼里和经历,他当然不敢相信司徒平短短数月就跨越了寻常修道之人普遍停留数年的关卡。
还在惊疑这少年是不是被什么不出世的老怪物夺舍了身子。
“让天王见笑了,在下不过是有些许奇遇而已,这点微末道行放在天王眼中,不过是不足挂齿罢了。”
尚和阳哪里会听信司徒平这等言语,既然不是夺舍,那便是此子有气运在身。
若是今天把他放过,说不得以后平白无故又要多出一位大敌出来。
“哼哼!你这身实力虽然入不了我的眼,但是为了以后,还请你就葬身在此吧!!”
一声暴喝之后,尚和阳又取出一柄白骨小锤,迎风便涨,转眼间就变作七尺之长。
这小锤唤作白骨锁心锤,是他在阿尔卑斯山顶耗费数十年苦功,
按五行生克之理,寻到五个六阳魁首,还糟践了四十九个有根基的修行中人的阴魂才侥幸炼成此宝。
锤头是五个骷髅攒成的梅花瓣式,白牙森森,口都向外。
白骨锤再迎风一晃,倏忽间环绕出一团愁烟惨雾。
伴随着一阵凄厉鬼叫之声,那五个骷髅头一齐活了过来,各伸出大口,露出满嘴白牙,往外直喷黑烟。
还未等多久,就见五团亩许大的魔火,各自簇拥着五个恶鬼大头的幻影往飞来。
那鬼头披毛散发,空荡荡的眼目之间闪烁着碧油油的绿火,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一嘴的獠牙。
在离司徒平与郑八姑没多远的距离时,便已张嘴咬下。
可是没想到那金紫色光幕又腾空而起,将其挡下。
那五个恶鬼幻影用力咬了一阵,都未曾起到什么作用,反倒是被金光将那魔火磨去了大半。
而郑八姑见状,自是不会束手等在一旁,她双手连掐了几个指诀,指挥着雪魂珠,同司徒平一道用力抵御那白骨锁心锤。
就在他们三人相持不下之时,天边忽然飞来一道青黄色遁光,如同闪电般袭了过来。
见这遁光携带的滚滚气浪,浑身包裹在魔火当中的尚和阳,心里又是升起急切之意。
那遁光对他来说分外熟悉,不用想也知是青螺峪中的那一位。
待到这青黄色遁光消散之后,一个对于三人都极为熟识的人影出现在了半空当中。
“魏道友不在魔宫中修行,来到此地,莫非想要毁约?”
“尚天王哪里的话,我当时也只是答应你不率先出手,抢夺这颗雪魂珠,现在你已出手却拿他们没办法,妾身在一旁看了多时,所以才忍不住出来,为你添个助力。”
对于魏枫娘两面三刀的为人,尚和阳岂会不知她的真实想法。
自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冒出身来,想要骑在他尚天王的头上摘果子。
他眼中一寒之后,便将那白骨小锤收了回来,对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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