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心脏里面正在喷射出来的血液正充斥着整个胸腔。
川山雄二是一个老兵,文化不太高,也就是小学文化,是明治维新以后强制上学的小学文化,所以永远当不了军官。
他现在是一个军曹,不是他的水平只能当一个军曹,而是他只能当一个军曹,曹长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现在功劳够,但升不上去了。
所以他的作战水平很高,反应也很快,他紧紧抓住对方的枪,想让身边的尻尾小五郎抓住这个机会把对方给干掉。
但是他高估了尻尾小五郎,这位特务曹长只是一个从士官学校毕业之后,刚分配到部队开始历练的新兵蛋子而已。
作战反应,跟他这个老兵实在没得比,无法给予他及时的配合。
川山雄二不能开口,他紧紧咬着牙关,血液甚至已经从牙缝开始渗出来,他还感觉到喉咙里已经充斥着血液。
他快死了,就算出血没死,也很快会窒息死。
他已经是把身上仅有的力气全部使在自己的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枪。
他希望自己身边的这个士官学校毕业生,能快点反应过来。
但是他绝望了,因为尻尾小五郎在迅速离开那辆奇怪的车后,还在诧异的打量着这个车,车上的那个女人,还有周围已经大变了环境。
川山雄二纵然眼前已经发黑,但心里却在咆哮:“混蛋,一个军人,难道在战斗中第一使命不是干掉眼前的敌人吗?
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在战斗后再说?”
确实,眼前环境的突变,傍晚变成了晚上,从高空坠落一下子转换成眼前的林荫小道。
还有远处的高楼大厦,那高楼上亮着的灯光,纵然是黑暗的夜色也无法阻挡。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可是在任何的匪夷所思也要解决了敌人再去探究。
但一切都晚了,尻尾小五郎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眼前的敌人却反应了过来。
就在那个车上的女人,就这么打开车门下来看看车头之后说了一句什么话时。
那一瞬间。
川山雄二感觉自己的胸膛被狠狠的踹了一脚,抓着对方枪口的双手已经无能为力,整个人被踹出了两三米远。
这个时候在胸膛积压了许久的血液,终于喷射了出来。
从已经拔出了刺刀的伤口,还有川山雄二的口中。
陈山河当然听到了杨白浅的话,他早在看到车上那个女人下来的时候,心里就闪过一句话。
“这个女人真好看!”
然后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就他那空白的脑袋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然后就是战斗本能。
在踹出一脚后听到了那个女人说的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原来是自己人。
尻尾小五郎在川山雄二被一脚踹飞的那一刻,终于反应了过来。
毕竟士官学校里面能毕业的人都不太像蠢货,除了像川山雄二这样的老兵中的老兵以及陈山河这样的脑子一片空白的白痴以外。
其他的正常人要是像他那样从荒山野岭的环境,而且还是从高空坠落的环境,突然间一下子转变成旁边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以及绿树成荫,还有香车美女,你发不发呆?
但是他毕竟是士官学校里面学习过的,而且也毕业了的人。
川山雄二被一脚踹飞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川山雄二胸膛上的血往外喷的时候,他知道,眼前的敌人可能自己干不过。
哪怕自己手里拿着指挥刀,原来手上的手枪已经在坠落的时候扔掉了。
他现在身上只有一把指挥刀,指挥刀很短,但是对方的枪加上刺刀却有1米66。
在同等水平的冷兵器拼杀中,用短短的指挥刀是拼不过刺刀的,这是士官学校的常识。
他抽出指挥刀,并没有脑子发热的冲上去,而是一把抓住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美的让他窒息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上很香,也很高,但是此时这个女人的美貌,在自己活命面前,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他往这个女人的膝盖弯处踹了一脚,因为这个女人太高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在女人的惊叫声中,尻尾小五郎把对方给摁很坐倒在地,一把抓住这个女人的头发,看向那个虎视眈眈的敌人。
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用生硬的汉语说了句:“放下枪,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人,你不放下,我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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