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萌无奈吹了一口气,看着这段时间虽然让她的耳朵饱受荼毒,却也是从心里把她当朋友的人,只是她好像还是想得有些多了,真的朋友,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开始怀疑她。
对怀疑她的人,多说无益,所以,她也只是耸了耸肩,并不想解释。
“走吧,你不是说你冤枉,到了衙门,还能冤枉的了你?”周翔愈发得意了,暗道自己虽然是男子,不能继承家业为家族争光,可是也比书呆子强,至少自己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骗。
如此一想,他觉得自己只是差了一副女儿的身躯。
唉。
上苍不公啊。
他不能跟女子一样去外面闯荡,不过他也不是那些拘泥于后宅的普通男子。
“谁是周翔周公子?”
突然一道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怔愣着抬头,就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行身穿蓝色官袍的人,他娘也曾经任职刑部,他小时候也经常去刑部玩耍,所以一眼认出这些人是刑部的中级官员才会穿的官袍,暗自一顿,得意的扫了一眼周晓萌。
“看来用不着本少爷再走一趟了,已经有人来接你了。”
说着就迎上去,主动地行礼:“来的够快的啊?”
几人虽然跟周翔不熟悉,可是也能从这味道和手里的画像上确认出眼前的人就是周翔,只是却纳闷这周翔难道早就知道,莫非是明知故犯,故意的挑衅皇室,该死!
带头的对身后手持镣铐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就举着手里的镣铐走过来。
周翔得意的很,微微闪开身子,想着让路,却被一把扣住手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就已经多了枷锁。
他彻底懵了,也慌了,哆嗦着问道:“弄错了,不是我。”
“你难道不是周翔周公子,礼部员外郎家的公子?”
“是,可是……”
“那就没错,我们是奉命来让你跟我们去刑部走一趟的。”
“这是什么规矩?我是报官的,哪儿有抓报官的人呢?那她呢?”
周翔指着一旁的周晓萌,“怎么不带走她?”
为首的蓝色官袍的人,轻扫了一眼周晓萌,眼底写满了不解:“带她作甚?她是你的帮凶?”
“我跟她才不熟,等等,什么意思,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是不是弄错了,去刑部大狱,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蓝色官袍说着套话。
周晓萌也有些懵,这是咋回事,她意识到肯定是这周翔惹出什么事,只是这周翔似乎还不知道,而他下意识跟自己撇清关系,倒是没有让自己被拖累。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今日到他家了。
虽然还未搞清楚状况,却也有些忍俊不禁。
而她也趁机挣脱了这些家丁的束缚,上前打量着一脸惊恐惧怕的周翔,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嗯,听官爷的,刑部大狱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你?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害我?”
“周公子,你不是一直让人跟着我,把我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吗?”
“我?”
“好了,走吧,早点查清楚也早点改造。”周晓萌不是圣母,既然跟自己无关,那自己也无需多管。
“谁?谁来家里抓人?”
一道苍老的声音匆匆临近,循声就看到一个身材臃肿,鞋子都没有穿好的中年女人,匆匆奔了过来,把刑部的这些人拦住,似乎还跟这些人中的一个是相熟的,便直接问道。
“老妇也在刑部做过官,跟你们原本也是同僚,你们这是做什么,抓人还抓到我家来了,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周大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令,小儿虽然顽劣,可是也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好人,就算是摄政王家的人,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周大人说着,狠狠地剜了周晓萌一眼,显然也是知道周晓萌和褚青梅有些交情的事情,认定了是周晓萌报复周翔。
周晓萌有些无奈,这是哪里说的,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周大人,这件事跟摄政王府无关,劝你也莫要插手,令公子若是真的无罪,那我们也不会强留。”那人似乎并不想给周大人这个面子。
只是这显然触怒了周大人,让她一张老脸都涨红哆嗦了起来,正要积蓄怒火发泄,那官袍人,却已经挥手让人带着周翔先走。
周翔到这会儿才是真的吓坏了,一边哭喊一边让他娘一定要救他。
周大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急的半死,也气的半死,跟那为首的官袍人都开始没好气了。
“不是摄政王府还有谁,我周显,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是也是朝廷的官员,大凤什么时候成了褚家一家之言,妄议国法的地方?”
“周大人,我跟你说了,这件事跟摄政王和小褚大人没有关系,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那人冷着眼做最后的提醒。
周显一个踉跄,一口老火堵在喉咙里,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为官多年,察言观色却是最明白的,刚才那人显然是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才不过几个呼吸,她的神色就已经从倨傲转为恭敬,小心的拉着那人:“刚才是我鲁莽,还望看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请据实相告,不知小儿到底犯了何事,您放心,如果真的做下天大的祸事,那我也绝不姑息,我一定会帮着调查清楚。”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天大的祸事,言尽于此,还望好自为之。”
那人说完,便再也不肯逗留,带着人离开了。
留下周显和满院子的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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