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玉米和小麦两个粮食堆，用苫布盖着。院中停放着一辆机动三轮车，车厢里发现了残存的麦粒儿。赵家父母已经睡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如风没有贸然进入，以防打草惊蛇。
回到车上，我和如风商量计策。
脏证已经有了，如风分析，这些粮食不可能长期存放在院子里，肯定要卖出去的。
赵梦飞每天去给我拉货，他没有时间卖，他老婆周翠要上班，也没有时间。10岁的儿子还小，在县城上小学。
能够帮他销脏的肯定是他父母，院子里的三轮车就是销脏的工具。
计划有了！
第二天早上，在忙完了运输菜和鱼之后，我又和如风去了赵家村。
时间比较早，街道上没有行人。来到赵家院墙外，先是侧耳听了听，我和如风的听力都相当灵敏，已经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的沙沙声。
如风爬上墙头，一探头，院子里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一对老年夫妇正在往机动三轮里装麦子呢。我把手机递给如风，让他拍摄的下来。
之后我们退回车里，远远监视着赵家的大铁门。
一个小时之后，大门开启，机动三轮“崩崩崩”地开了出来，随后大门重新关上。
三轮车驶上省道，奔向北方。我开车后面远远跟着，一直到了面粉厂。
让如风车里等我，我戴了墨镜和口罩，悄悄跟在三轮车的后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靠近。
车上露出的麦子我已经看清了，粒大饱满，正是我空间小岛种植的麦子，其他的麦子不可能这样。
我一直监视着赵梦飞的父亲，直到他过磅卸车，等他走了，我去找李经理。
李经理还以为是我跟平常一样过来看看。当然，我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现在省城连锁店正常营业了，形势非常看好，白面很受当地人欢迎。这得感谢李经理的大力支持，保证不断货。
互相寒暄之后，我有意无意地吹起了牛。说是这白面之所以卖的这么好，还不全因为我的小麦质量好，像这么好品种的麦子，在黄土是我是蝎子巴巴独一份。
李经理却撇嘴一笑。
“你不要觉得自己能力通天，你能从南方运来这么好品种的麦子，别人也能。就在黄土县也不止你一家，十多家呢，只是你的量大罢了。他们可能因为财力的原因，供不了我那么多货。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小打小闹，发个小财而已。”
我装作很惊讶。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没发现？”
李经理为了证明他说的并非虚言，一指台账，“这不，我这里都有登记，赵家村就有两家。因为我给你的价格比普通麦子高了一倍，人家也是同样的品种，我也给人家与你一样的价格，否则人家还不送货呢！”
“他们的量到底有多大？”
这个也是有必要证明的一点。
“一家差不多一天能交五六吨，多的时候十几吨。那个赵老汉很辛苦的，机动三轮一天跑好几趟，老头不容易，我让收货的照顾照顾，来了，就加个塞给他卸车。”
“另一家呢？”
我想知道另一家的情况，可李经理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你个大老板老打听别人干什么？他们都是小打小闹，争不过你。”
他顾左右而言他。
见再没有其他有用信息，我借口忙，离开面粉厂，和如风返回赵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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