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我备有全自动洗衣机的,隔两三天就洗一次衣服,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比较干净的。
客厅里父亲在看电视,倒在沙发上,半眯着眼,见我到来才坐起身。母亲也不洗衣服了,一并跟进客厅。
“见你一面比见个县长都难。你看,县长经常上电视,我还能经常见到。你是我儿子,别说天天见,十天半月的见不到你一次。上一次见你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
我回家少,父亲开始埋怨了。
我有我的难处,那段时间,忙得脚手不挨地,白天白天忙,晚上晚上忙。起初跟父母一起吃顿晚饭,后来,我嫌麻烦就不回来吃了。
我坐到沙发上,父亲给我倒了杯茶水。
“你喝酒了,喝杯热茶胃里好受些。”
其实酒喝的并不多,是身上的酒味儿,微红的脸膛,让父亲看出来了。
“吃根香蕉吧,这香蕉可甜了,听说甜食能解酒。”
母亲拿来一根香蕉,就是我种的特大型香蕉,母亲已经剥开了。
“这…这…我吃饱了,哪儿还吃得下!”
“是呀,孩子都吃饱了,这么大个香蕉能吃得下吗?”
父亲又跟母亲拌起了嘴。
“要不咱仨一块儿吃,剥开了,总不能扔了吧!”
母亲也觉得香蕉太大,便切成三段,一家三口分着吃了。
“我们老板真好!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白经理,处处想着工人。前段时间,你不是给我们弄过大苹果大桃子吗?她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箱子,我和你爸吃了好长时间。这次发了鲜羊奶,又发大香蕉。
“人长得漂亮,脾气好,对工人们好。你那个对象处的怎么样了?差不多就领家来看看,我跟你爸也好放心。
“再不成,我就托人给你说说白姑娘,听说她还没对象。要不是你说,跟另一个姑娘有可能,我早找人给你说她了。多好的姑娘,我真不想错过。”
母亲一下子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听她这么夸赞白落雪,我心里美滋滋的,真想现在就告诉母亲和父亲,我的对象就是白落雪,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可是,刚才我们两个还说来着,彼此尊重对方的秘密,我想,包括尊重她的想法,不能现在告诉父母我们的关系,即便是我非常非常地想。
若是父母不在食品批发站上班,或许我已经忍不住会说出来,他们毕竟在那里工作。
我一旦告诉了他们我和白落雪的关系,担心母亲这张嘴守不住秘密,整个批发站的职工很快就会知道我和白落雪在处对象。那将有违她的意愿。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我不说,可能已经有职工知道了,纸里包不住火。
可时至今日,母亲和父亲还不知道,说明食品批发站的工人要么真的不知道,要么相互之间不会或者说不敢传播我和白落雪的绯闻。
白落雪和我之间有过很多亲昵的行为,应该有员工看到过。
我现在仔细想来,那些亲昵行为要么发生在晚上,要么是在小楼上、办公室里,并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来,可能还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刚才我还美滋滋的呢,这会儿觉得心里有点发凉,难道说老天也在帮着白落雪隐瞒?
简直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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