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娇娇睁眼的时候他已经重新坐在桌前了。
身上随意的披了件衣裳,忙着自己的事。
她撑起自己,他侧头看过来,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许久,陈娇娇没再等,由南南伺候洗漱去了。
等她再次回来,看到何舒明站在笼子外和他说着事情。
她如常的经过,打开笼子门走了进去,完全熟悉了一样。
何舒明顿了顿,又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咳嗽了下转移了注意力,“陛下命臣查那批钩吻的渠道,确实不从京城来,而且是被人用高价定下,那家药铺才进的货。”
陈娇娇一瞬瞪大了眼睛,又慌乱的垂下头,不安的咬唇。
他还在查这个毒吗,那天她的解释他不相信吗。
她不知道现在是庆幸好呢,还是紧张。
祁宴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从头至尾他并不完全相信是她,但不排除有人帮她。
“你不想让朕死。”
不是问句,陈娇娇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一点点她压下眼底的泪光,“您是说昨晚吗。若是您死在这,我也难逃干系,所以昨晚您不能死,我还想活着呢。”
他的眼眸慢慢冷了下来,陈娇娇睫毛轻颤,可面上依旧冷漠刻意。
何舒明安静的离开了,忙着去查真相到底如何。
半晌没一个人开口,她看着他,他盯着她。
很快祁宴笑了下,偏开头直视着前方,沉沉中看不出情绪。
“是朕错了。”
说完他站起离开了,脚步声由近到远,陈娇娇趴在柔软的垫子上哭的颤抖。
抽泣声被垫子吸走,什么都没留下。
午膳晚膳的时候他都没来,陈娇娇抱着膝盖坐着,想他或许之后再也不会来了,她会一个人老死在这。
可等她准备睡觉前,还是听到他的脚步声。
似乎比往日沉重,空荡的四周传来回声,他走进。
陈娇娇昂起头看着站在笼子外的他,祁宴俯视着她,她是笼中金丝雀,他是饲养的主人,主人哪有不来看宠物的道理。
他走进,清晰的落锁声传出,陈娇娇颤了下,他今夜更不对了。
祁宴蹲下,侧脸在昏黄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伸手抚上她的脸,冰冷又霸道的抚摸,从脸颊到脖子,再到肩头后背。
被他按进怀里,陈娇娇闻到了酒水的气味。
她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这么浓烈的酒味,甚至都到了刺鼻的地步。
“陛下,你喝多了。”
祁宴没搭话,径直将她压在身下。
她微微皱眉,躲避不得又无法推开他的样子,让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恨吗,有。很恨吗,恨到忍不住扒皮抽筋,看到她就憎恶吗,或许吧。
但她或许真是长得好看,他还有肉体上的渴求。
柔软的唇带着独特的甜蜜气息,他不免沉沦,妄取她更多的甘甜。
“陛下,陛下你真的喝多了。”
他沉重的喘息声喷洒在她的耳阔上,带着酒精的刺鼻,和他身上沉水的香气融合,蛮横的往鼻尖里钻,陈娇娇有些难以呼吸。
手抵住他的肩膀,偏过头喘息。
他的唇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没再动,周围只剩下呼吸声。
半晌,“陈臻。”
他如梦中呓语,陈娇娇一瞬窒息。
接连眨着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可他又重复了一遍,“陈臻,陈臻。”
清晰的传入她耳里。
他把她当成陈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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