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了,母后对她的看管甚严,陈娇娇没有出去的机会。
只能心急如焚的拜托小月带药给他,照顾他。
也一遍遍的祈求他能快点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小月带回来的消息中,陈臻在守着他。
难过之余,陈娇娇不免松了口气。也好,只要他好好的就行。
初雪时,她出门。
身边围绕着众多美曰其名保护她安全的人,隔着距离,她对上他的眼眸。
人群中他依旧显眼,陈娇娇眼眸一瞬被点亮。
光芒熠熠,抿唇忍住泪水,轻轻扬起唇角。
身侧的小月叹了口气,别过头抹掉眼泪。
殿下这些日子过的如何她最清楚,除了哭就是吃一点东西。
早早知道,就不该相遇。
那日就不带公主殿下去那个破林子里玩了。
祁宴也看到她了,撇了眼收回视线,履行奴才该做的事。
她身边跟着太多人,他在人群里,隐去了一切声息,陈娇娇只有刻意寻找的时候才能看到他。
两人始终没有机会说话,她也知道自己最近该表现的乖一点。
至少也装过一两个月,等到母后的注意力过去后,才行。
陈臻日日过来,还特地在眼前晃一下,才去他那。
陈娇娇也不计较,任由她去。
天气冷了,对身上的伤口恢复有利。
祁宴坐起,扭动了下手腕。伤口已经不会再冒血了,再有几日他就能重新提剑了。
“阿无。”
他下意识的抬头,女人笑着走进来,“我给你带了鸽汤,你尝尝。”
多次和她说了,不必过来,祁宴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还是那句话,她是公主,他如何也不能翻天。
等送走陈臻,他走到门外盯了下长欢殿内。
短暂的一瞬移开,走了出去。
闲着也是闲着,她不叫他到处玩后,他空闲时间很多,也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阿无,你已经好了吗。太好了,娇娇也能放心了。”
祁宴转头,石头看他像是在看奇迹,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喜,他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你最近如何,伤已经好了吗?”
石头是个热情的人,见他没目的地,非要一同走走。
走到半路,他伸手去碰一边的雪,祁宴看到了他胳膊上被掐出来的伤痕。
石头反应过来,收回手尴尬的笑笑。
他刚刚才说自己挺好的,新主子也好。
“可以和殿下说。”
“嗯?不用不用,你千万别和娇娇说。我这辈子能有机会伺候过温宁公主,说出去都倍有面子。不用麻烦娇娇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他没那么胆量,就得认。
石头摸了摸脑袋,嘻嘻的笑开。
时辰不早了,他挥挥手跑远。
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看到石头,隔日噩耗传出。
他不知做错了何事,被罚跪在门外一整夜,当晚大雪,冻死了。
祁宴站在不远处,看着小人飞快的奔在雪地里,上去给那坤长宫的主子一巴掌。
打的那位主子东倒西歪,辈分比她大还被她打了,分外不平的叫嚷。
远处人吵吵闹闹成一团,她眼泪玻璃珠子一样往下掉。
小月拽着她,各人拽住各人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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